荀攸的臉色幾乎沒有發生變化,依舊沒有感情的開口道:“公台先生這話未免格局太小,如今這世道,何來真正的盟友?哪裏又有那許多的赤心交情?袁紹與我主今日是盟友,可焉能保證他來日不會有所圖謀?我主於陶商亦是好友,又難保以後不會兵戎相見,且袁紹野心不小,久後必成氣候。”
陳宮方要出言反駁,卻見曹操突然伸手拍了拍桌案,示意二人不要在爭辯了。“好了,好了!都不要說了!此事,曹某日後自有主意。”
荀攸這個人就是這樣,沒有什麼事感情波動,既然曹操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深入探討,那麼自己也不會主動開口。
但很顯然,陳宮在為人處事方麵就不太行了,陳宮繼續拱手道:“主公,陳某另有一件事,想請主公恩準。”
看到陳宮如此執拗的向自己請求,曹操的腦袋有點發疼了。他大概也猜到了陳宮想要說的是什麼事。但這件事,曹操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曹操打了個哈哈,開口道:“公台,今日是慶功宴,有什麼事,咱們擇日詳談。”
不過陳宮並不想給曹操和稀泥的機會。“主公,聽說前一段時間,主公將邊文禮下獄待審,此事震驚兗州各郡,不知邊讓所犯何罪,竟然勞動主公親令?”
陳宮絲毫不顧及曹操的顏麵,直接出言相詢。曹操對陳宮這種出言莽撞的方式非常不滿,但他的話已經當著眾人說出來了,曹操又不能不答,否則好像自己心中有鬼一樣。
“那邊讓私下與人密謀兗州政務,似有不軌,曹某得暗哨舉報,隻不過尚未查證,姑且先派人將他拘押,隻待查清之後,曹操便還他一個清白。公台又著急什麼?”曹操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悅。
陳宮義正言辭的道:“邊文禮乃是兗州第一名士,士族之首,其才情和節操都是極高的,斷然不會采取什麼不軌之事!也無不軌之動機!此事定是構陷,還請主公詳查。”
曹操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若是當眾發脾氣,會顯得自己心胸狹隘,於是壓住火氣,出言安慰陳宮道:“公台且放寬心,邊文禮是什麼樣的人,曹某心中自然清楚,曹某這麼做,隻是為了堵住眾人悠悠之口而已。”
陳宮見曹操這麼說了,也就不好繼續多說什麼,便行禮退下了,在他的想法中,曹操縱然是兗州刺史,也斷然不會將兗州士族中的第一名士怎麼樣,如果對一洲之中最有名的名士動手,曹操可承擔不起後果,可問題是,這是曹操!
酒宴散去之後,諸人各自拜別離去。曹操今日喝了不少,本該是立刻回房安歇,但他並沒有去著急睡覺,反倒是前往書房,派人將跟隨來到長安的滿寵找了過來。
少時,滿寵在通報進了曹操的書房之內。曹操見到滿寵之後,直接開口詢問道:“那邊讓招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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