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人住一個牢房,不會有事的,昨天我已經看過她了。”
他也擔心,漫漫長夜她能休息好嗎,整個大牢裏關押了那麼多人,半夜裏會不會有人吵鬧影響了睡眠呢。
連一床被子都沒有,隻有些爛草堆,這樣的條件她怎麼能受得了啊。
“可是奴婢這眼皮直跳,總感覺還有事兒沒完呢。”平常從來沒這樣的感覺,今天一早起來就感覺很是奇怪,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心煩意亂,小姐她,真的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什麼事的,七王爺雖然不會搭救,但他會把這件事壓下去,往後我會慢慢想辦法。”隻是這樣就要委屈紀玨再在牢裏多住一會兒了。
“七王爺也真是的,居然見死不救。”春柳越想越憋屈,想她小姐全心全意的為一個人,可是七王爺居然這樣對待小姐,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等到了牢裏,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奴婢知道,奴婢肯定閉上自己嘴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都這樣了,她哪裏還敢亂說啊,到時候小姐瘋了怎麼辦。
“哼,牆頭草。”富財冷不丁的插上了一句。
春柳斜眼瞪過去,“你說誰牆頭草?”
“還有誰啊,除了你還有誰?”以前那麼針對少爺現在卻要站在少爺這邊了,這不是牆頭草是什麼,他才信不過春柳這樣的牆頭草呢,要是以後七王爺再對她好一點,是不是又要跑到那邊去了。
“現在我家小姐有難,暫時不想跟你吵,等一切過去了,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少爺你看,她這麼凶,還說要打死我。”富財趕緊跑到了前麵,林宣被他們吵吵嚷嚷的弄的頭疼,他忍不住怒道:“都消停會兒。”
“是。”富財癟了癟嘴跟在了林宣的身後,他轉過去對著春柳比了個鬼臉,春柳抬高下巴哼了一聲,兩人誰都不再看對方一眼。
和昨天一樣,塞了銀子之後那些獄卒也沒多加阻攔隻是例行公事問了幾登記了之後就放他們進去了。
春柳有些害怕,她抓緊了手裏的籃子,她還是第一次到大牢裏來,原來大牢是這般陰森恐怖啊。
在牢裏關久了的人已經不大在意誰進來,隻有那些剛進來的人伸長了手想要抓住往來的人,春柳趕緊躲在了林宣的身後,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二少爺,這種地方小姐真的待得下去嗎?”
她恐怕一天都呆不下去,小姐這般金貴怎麼能住在這種地方呢。
“等會兒你就能見到她了。”
誰剛開始都待不下去,可時間久了也還是一樣,人總會在逆境中習慣很多事。
林宣跟著獄卒一直走到了大牢前站定,紀玨看到他們連忙走了過來,春柳站在外麵抓住了自家小姐的手,她忍不住哭了起來,“小姐,你受苦了,怎麼弄成這樣了呀。”
紀玨的鼻子也有些發酸,“你先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我很快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