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打小就不做壞事,不怕的。”春柳倒是一臉正氣,一點都看不出害怕的感覺。
“哼哼,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作過壞事,所以才怕咯?”
“奴婢可沒這麼說,都是小姐自己說的。”春柳連忙推脫幹淨,這表麵上人畜無害的小妮子,腦子還挺靈活。
“叩叩。”
“別鬧了,有人敲門呢,你去看看。”紀玨看了一眼被叩響的房門,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找她呀?她可不記得自己在府裏有什麼交心的人能在大晚上的還來找她說話的。
“好叻。”春柳理了下自己的頭發連忙走過去把門給打開了,夜裏寒氣重,冷不丁的就一陣寒風吹了進來,凍得她直打哆嗦。
外麵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下人,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笑嘻嘻的喊道:“柳姐姐,小的是二少爺的小廝文忠,咱家少爺想請大少奶奶一同賞月呢。”
“又不是八月十五,賞什麼月亮,這麼冷的天,把大少奶奶的身子給凍壞了誰給負責呀。”春柳可是對紀玨的心思知根知底,哪裏會不曉得自家小姐不喜歡二少爺,夜裏突然邀約,肯定沒安好心。
文忠幹幹的笑了兩聲,頭卻往裏麵探去,顯然,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紀玨見春柳半天沒過來,便也走了出去,抬頭就看到了那個長相敦厚老實的文忠,“有什麼事麼?”
“大少奶奶,二少爺請您去賞月呢。”文忠又重複了一遍。
紀玨把春柳撥到一邊,自己踏了出去,抬頭指著掛在天上的月亮,“賞月自然是滿月才適合欣賞,這缺月就不適合了吧,你家少爺是不是腦殼壞了?”
大冷天的賞月,白癡都聽得出來這是一個借口,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指不定又要生出什麼事來呢。
“這個,小的也是聽命行事,二少爺就是這麼說的,小的也就這樣傳達過來了。”
“那你回去告訴你那二少爺,我已經躺下了。”紀玨吸了吸鼻子,大抵是因為積雪消融的關係,現在的溫度比白天要冷上好幾度。
“可是……”文忠看著好端端站在這裏的大少奶奶,讓他說謊,他辦不到呀。
“沒什麼可是的,方才我就已經躺下了呢,若不是聽到有人敲門我也不會爬起來,所以你就直說我已經躺下了就可以了。”
紀玨轉過身又踏進了溫暖的房間內,一直燒著暖爐的屋子比起外麵真是暖和太多了,舒服的讓她打了個顫。
“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麼。”也不知躲在什麼地方的林宣突然蹭的一下冒了出來,他表情陰鬱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紀玨,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疲憊。
紀玨心裏咯噔了一下,被抓了個現行啊,她扯起笑容轉過去抬頭看著這個人,“也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了,二少爺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去睡覺吧,我突然覺得頭有點痛。”
為了表演足夠到位,她還故意晃了兩下,就好像自己真的很頭痛,急需要睡覺補充體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