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把四小姐叫過來!”
紀玨聞聲自己就現身了,她倒要看看這個家子要怎麼收場,原以為都收了性子要真心待她呢,沒想到居然唱這一出,看來還是她小看紀婄這個腦缺了。
“小女紀玨接旨。”紀玨恭恭敬敬的跪地。
“磨磨蹭蹭,耽誤了我的時辰你擔待的起麼。”公公把聖旨合上,遞了過去,紀玨伸手接了下來。
“再過會兒轎子就來了,別又磨磨蹭蹭觸了龍顏讓你們全家陪葬。”一般管這事的公公,都矜貴得很,紀家連孝敬都不會,還指望別人能有什麼好臉色。
“春柳,你趕緊回去,跟老太君傳個話,就說我莫名其妙的被人害了,出現在選秀的花名冊上了。”等人一走,紀玨連忙交代好事情讓春柳去辦,古代女子犯了重婚罪會有什麼後果她不清楚,可現代的律法她可略知一二的,古人把貞潔看的這麼嚴重,她要真嫁給太子了,這事情就要沒完沒了了。
她可沒那個自信,能在皇宮裏也混的如魚得水。
“大少奶奶,春柳明白,定不負所托。”春柳急急忙忙出了門,跟著將軍府的馬車回去了。
“這次怕是天要亡我紀家啊。”紀玨回到主屋,紀老爺卻在一旁捶胸頓足。
“會有解決之策的,玨兒已經成婚了,我們沒把她名字報上去,那隻能是戶部搞錯了。”大夫人好生安慰道。
“我就怕皇上不明察秋毫,直接把罪名扣到我們頭上。”若真的隻是搞錯了那還好說,若是有人存心要害他,這個家怕是完了。
“人人都說皇上是個明君,不是我們做的難道還怕了不成。”紀婄挽著紀老爺的胳膊,左一句爹爹右一句爹爹,好不親昵。
紀玨在一旁兀自冷笑,是誰做的她心中自然有數,這個家裏誰最忌恨她?除了這個表麵上賣乖的紀婄還會有誰?
她還真想知道,這個看起來腦袋裏缺根筋的紀婄到底耍了什麼花樣才讓她的大名上了選秀的花名冊,明明想害她,沒料到卻要整家人陪葬,她紀玨的命還真是金貴啊。
紀婄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慌之色,也沒出意外的被紀玨給看了去,此時她更篤定這事情和紀婄脫不了幹係。
“父親,女兒已經派了婢女去通知老太君,相公他生前為國捐軀,為楚國立下了汗馬功勞,皇上他老人家不看僧麵看佛麵也要徹查此事,既然與紀家無關,父親也不用擔心。”紀玨心中早已想好對策如何應對此事,她尤為淡定,紀婄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古時的選秀就跟現在的那些比賽差不多,高的裏頭挑拔尖的,那她就表現的粗俗不堪,毫無大家閨秀的風範,除非那皇帝瞎了眼,才會給他兒子選這麼一個歪瓜裂棗的妃子,不然她必然被刷下無疑。
“嗯,有道理,若是老夫人出手幫忙,事情就容易解決了。”紀老爺點了點頭,重新審視了一眼紀玨,這位在別院裏長大的孩子,卻這麼懂得進退,不禁讓他刮目相看。
“老夫人自然會出手,玨兒是她的媳婦。”好在早就把這小蹄子嫁出去了,若是今兒個真的成了秀女,憑著跟她娘一樣會****的本事,說不定就要把她的婄兒給擠走了。
“玉夏,梅敏,替兩位小姐好生打扮打扮,不要丟了紀家的臉麵。”大夫人打量了半天紀婄的衣裳,而後說道。
“玨兒不需多打扮。”開玩笑,把她打扮的太好看迷了那皇帝的心竅咋辦,她還沒無腦到這個地步。
“嗯,記得,打扮的好看些,別弄得跟土包子似的,看著讓人礙眼。”大夫人有意無意的諷刺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紀玨,紀玨有著一張和她娘不一樣的素淨的臉龐,看著就讓人生厭。
紀玨笑了笑沒過多言語,既然她讓人覺得礙眼了,那她還是趕緊走,省的讓人明裏暗裏的諷刺她。
一路上晃晃悠悠,紀玨走到了她娘的住處,她不知道她以前住的地方在哪兒,除了這個地方,也不知道何處能去了。
“玨兒,不是你故意把名字報上去的吧?”這個無腦四姨娘,把自己的女兒想的那麼壞,看她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紀玨就覺得好笑。
“娘,我看起來有那麼傻麼。”皇宮裏還真沒什麼她看得上眼的東西,能值得她以身犯險進宮麵聖。如今的將軍府她都呆不慣,更何況皇宮了。
“娘是怕你覺得自己嫁的不好,又起了歪心思,這事情要是被查出來有你的份,可是死罪。”那她不就白養了這麼個女兒了,好歹她也因為紀玨嫁到將軍府而沾了點喜氣,平日裏欺負她的姨娘這會兒見到她也會跟她說上兩句。
“放心,女兒絕對不會做出那種混事的。”也隻有那個紀婄,傻的被別人賣了也不知道。
紀玨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如今她也隻能安心的等著,才是保全自己的辦法。
到了晌午,還沒來得及吃口飯,宮裏的轎子就來了。
紀婄和紀玨分別由兩頂轎子抬到了皇宮裏,門口已經排了不少人,各色姿態的都有,有些要好的,圍在一起閑聊,單獨來的,一個人獨自站在那裏,不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