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我想去看看卿卿,不知道卿卿傷的怎麼樣了?”
“二嬸,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卿卿,害得她摔下土坡。”
“二嬸,卿卿的傷,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沈卿卿剛一醒,就覺得頭痛欲裂,還沒來得及接收大腦裏的信息,就聽到耳邊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睛。
沈卿卿?
那不是她睡覺前看的一本七零年代文女主的名字嗎?
跟她同名同姓!
等等!
臥槽!
她不會趕著大潮流——穿書了吧?
想到這,她驀地要坐起來,被扯動了額頭的傷口,疼地齜牙咧嘴。
沈母帶著沈小曼剛走進來,一看到女兒坐起來了,嚇得大驚失色。
“卿卿,你咋起來了?快,快躺下,別亂動。”
沈卿卿抬眸望去,一眼就看到沈母滿臉焦急的神色。
她木訥地沒有動,任由沈母將她輕輕地扶著躺下。
莫名的,心裏卻有些酸楚。
沈母薑香玲,是原主的媽媽,家裏四個兒子,隻有沈卿卿這一個女兒,集萬千寵愛都歸到女兒身上。
可原主卻作天作地作死,在一天冬季的深夜,害的沈家全家葬身火海,一個都沒逃出來。
那時恢複高考,原主早已經跟著下鄉的知青許玉堂回城裏了。
知道沈家滅門的消息,還是原主的四哥從鋼廠趕回來告訴她的。
等到四哥帶著原主趕到西泊村,沈家的事情已經被定性成意外失火。
可沈卿卿卻知道,真相並不是這樣!
四哥也不相信,發了瘋地要調查真相。
當時,原主已經考上大學,不想這件事累及到以後的前程,勸著四哥不要再調查,就算調查出真相,全家也活不過來。
四哥不想影響原主的學業,開始獨自調查。
殊不知,改革開放後,真相早已經被掩埋的徹徹底底,連西泊村都已經重新修建。
最後,四哥開始酗酒,成了一個酒混子,在一年冬天,生生凍死在橋洞裏。
沈卿卿看這本書,心髒病都犯了兩次,卻不想,竟然陰差陽錯的穿書進來。
驀地,她側目看向沈母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白底紅格子的布拉吉的女人,襯托著腰肢纖細如柳。
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了她的名字——沈小曼!
原主大伯家的養女,原主的二堂姐!
書裏的大贏家!
踩著沈家全家人的命,最後贏得精彩美滿的人生!
沈小曼見沈卿卿醒了,眼底劃過一抹失望,卻掩飾地很好。
“卿卿,你覺得怎麼樣?頭還疼嗎?”
她一臉情真意切地關心。
沈卿卿卻咬緊後槽牙,卻扯動額頭的傷,陣陣作痛,
要不是額頭的傷太疼,她非得衝上去,用47號鞋底子把她的臉狠狠踩到泥裏。
賊喊捉賊!
明明就是沈小曼把她推下土坡,害得她額頭磕在石頭尖兒上。
現在又跑過來黃鼠狼給雞拜年?
沈小曼見沈卿卿一直瞪著她不說話,有些焦急擔心地看向沈母。
“二嬸,我看著卿卿這樣子,是不是腦袋磕壞了?要不然送她去縣裏的醫院吧?”
“去你……嘶……”
沈卿卿梗著脖子,開口就要懟過去,卻再次扯動額頭的傷。
沈母看著女兒痛苦的表情,也覺得應該直接送女兒去縣裏的醫院。
她轉頭看向沈小曼,急切地說道:“小曼啊,這樣,你趕快去大隊部找你二叔,讓他去喊建國建剛他們回來……”
“媽,我沒事。”
不等沈小曼應聲,沈卿卿趕忙按住沈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