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兄手中的方形木箱也脫手而出,惹得蘇我入鹿一聲怒吼:“哪裏去?”然後伸手一把將木箱抄住,與此同時,中山兄整個人卻撲到了蘇我入鹿的懷裏。
“這小家夥真是不中用,這麼大的場麵居然出洋相,真給皇家丟臉,不過現在好了,老子是名正言順的天皇了,扶桑國將會呈現一派欣欣向榮的新景象。哎喲,老子的肚子怎麼有點痛呢?”蘇我入鹿想著想著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自己的肚子上鮮血直往外冒,中山兄那雙小手正死死的摁住一把短刀的刀柄,用力的往肉裏頂!
上當了!蘇我入鹿爆喝一聲,猛然一腳向中山兄踢去,但劇烈的疼痛感卻令他感到腳下無力,踢出一半,便軟綿綿的停下了。
與此同時,中山兄手上再度發力,蘇我入鹿禁不住往後一退,一雙眼睛猙獰的瞪著中山兄,但腦海裏的思維正在急速的模糊,很快便消失了,龐大的身軀也往後倒下!
蘇我入鹿身上的短刀脫身而出,鮮血直噴出來,把中山兄噴了個“鹿”血淋頭,中山兄怒喝道:“奸臣蘇我入鹿意圖謀反已然伏誅!天皇親軍何在?”
禪讓台上的局勢一下子把台下的武士們都給驚呆了,蘇我入鹿竟然被中山兄給殺了,大家夥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卻聽見皇城內響聲大作,天皇親軍衝了過來,把蘇我入鹿的武士們給包圍了起來!
“蘇我入鹿罪孽深重,天皇陛下仁慈,隻誅此賊一人,爾等還不棄械投降,更待何時?”說話之人卻是中臣廉足,此時一見蘇我入鹿倒下,立刻率軍來遏製蘇我入鹿的手下。
眾武士不由得遲疑起來,蘇我入鹿是他們的主人不假,但現在蘇我入鹿已經死了,自己還要效忠於他嗎?人的念頭往往一閃而過,不少武士開始丟下手中的武器,投降了!
大田峰吼道:“你們幹什麼?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刀撿起來和他們拚了!我們城外還有二十萬大軍,到時候突圍出城,再血染飛鳥京,為大將軍報仇!”
大田峰自然是要跟蘇我入鹿一條路走到黑了,他幹的壞事也不少,而一想起城外的二十萬大軍,大田峰也是信心十足。
但武士們卻根本不聽他的招呼,這時候蘇我入鹿都被殺了,就像杠杆的支點都沒有了,還玩什麼?
況且天皇又是扶桑國的唯一統治者,是武士們的大股東,向皇家投降,不丟臉,而且人家不是說了嘛,隻誅蘇我入鹿一人,關我們什麼事?
所以武士們繼續投降,一轉眼,一萬武士投降了大半,還剩下兩千多人,臉色也是極其的不正常。
中臣廉足再喝一聲:“爾等再不投降,休怪刀下無情了!”
“別別別,我投降,我投降!”
“不關我的事,我也投降!”
“兄弟們,都降了吧,天皇陛下萬歲!”
“天皇陛下萬歲!”
......
眾武士再不遲疑,紛紛丟下武器,跪地投降了,隻剩下大田峰等幾人,仰天長歎:“哎!!!大勢已去,悔之晚矣!”隨即,這幾人紛紛往脖子上一抹,自殺身亡了。
中山兄一身是血的從禪讓台上走了下來,眾人就要參拜,中山兄卻急忙問道:“師傅,城外的局勢如何了?”
“殿下放心,三軍之帥皆有死士前往遏製,若臣所料不差,此刻他們已經得手了!”中臣廉足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老早就安排手下忍者前往蘇我入鹿大營中擒殺三軍領軍大將,然後控製住兵符,進而將整個大軍控製住。
中山兄長出了一口氣,道:“師傅出手,本宮就放心了,如今蘇我入鹿已除,扶桑國終於可以撥雲見日了!”
但就在這時,一名武士卻疾馳而來,老遠就喊道:“殿下,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何事如此驚慌?慢慢說來!”中臣廉足喝住來人,大聲斥責道。
“殿下,太傅大人,大事不好,城外兩股大軍不知何故,突然拔營撤退了,隻有一股大軍盡降!”武士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慢慢的說了出來。
中山兄看了中臣廉足一眼,不由大吃一驚,道:“師傅,如今大軍未能完全控製,扶桑恐怕要陷入內戰之中了!”
“殿下,都是臣的疏忽,請殿下安心,若戰亂一起,臣便帶兵剿滅他們便是,如今局勢稍稍緩和,殿下還是趕緊把天皇陛下請回來,向天下發榜撰文,迅速安定人心,隻要扶桑人民心向皇家,天下定矣!”中臣廉足不愧是良臣,三言兩語就把馬上要做的事情都說清楚了,不過他心裏也在狐疑:這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城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