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有可無的小人情最是煩人,他又不差那幾千萬,隻是對方打定了主意不讓他拿錢,他也沒辦法。
三個月後的M國注定了要重新換血,有人傾家蕩產,便會有人得道升天。
既然那個人這麼努力的跟他搭線,他也不好過河拆橋,能遇見黎荊曼,也是那個人該有這段機緣,他會放他一馬。
傅景行刻意把那個人帶到了距離黎荊曼遠一些的位置談話,所以黎荊曼並不清楚他們聊了些什麼,也不知道她手裏那幅畫代表著什麼含義。
她隻是隱約判斷出來,那個人在有意討好傅景行,她抿了抿唇,垂下眼睛。
都說國內是個魚龍混雜的人情社會,其實不然,這一套在全世界都吃得開。
“那個人把畫送給了你?他有求於你?”
傅景行隨口回:“不過是利益交換。”
他頓了下,攬住黎荊曼,目光落在那幅畫上,自然的轉了話題:“這幅畫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之前也試過通過送黎荊曼東西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但她實在是很少對什麼東西表達出鮮明的喜好,讓他有些無從下手。
今天這種情況還是他第一次見,兩千萬之前她都沒開口攔過他,這說明這幅畫在她心中的價值是對得起千萬這個價格的,傅景行很好奇她的判斷依據。
李秀梅是國學文化研究者,在她的影響下,黎荊曼能看懂書的時候就已經在研究曆史,自然也對一些標誌性的曆史人物有過了解,其中就包括蘇東坡。
既然傅景行問了,她也便把關於這幅畫的曆史和淵源以及蘇東坡當時所處的背景一點點講給他聽。
黎荊曼講話的速度並不快,慢條斯理的,語氣平淡卻又很有邏輯,即使是對這些並沒有任何研究的傅景行,也發現自己能津津有味的聽下去。
曆史的洪流很長,黎荊曼不可能一次性敘述完,她隻挑了一些代表性比較有趣味能吸引外行人的講給傅景行。
傅景行忽然側過臉凝視黎荊曼在講話時注視著那幅畫的模樣,黎荊曼察覺到他的舉動,也輕飄飄看向他,淡淡扔了個眼神很快又把目光放回那幅畫上。
他心中掠過一抹奇異的感覺,就仿佛初見她那時一樣,心跳的速度很快,仿佛隻要看到她,就能心生歡喜。
在黎荊曼最後一個講完收尾的同一刻,傅景行攬住她的腰肢,把她扯進懷中。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他開始後悔當初為了和小仙女置氣扔掉了傅家書房的所有曆史向書籍。
那時他隻想著利用剝奪她的愛好來逼她主動向他服軟和求饒,卻忘記了黎荊曼是個多了倔強的性子。
他那時的做法,隻是將她再一次狠狠推遠,書房裏沒了那些書後她果真不再成日地往裏鑽了,但她的眼神裏也少了幾分鮮活的色彩。
經過了今天他才意識到,正是因為那時的他剝奪了她在傅家的唯一樂趣,她才會在找不到精神寄托的情況下再一次和夏洛書聯係在一起。
有點可笑,他當時一直在努力找尋著討好她的方式,卻不知他早已經找到,而且因處理手法不當,親手把她送到夏洛書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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