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快樂還是很短暫,就像一場盛大的煙花,轉瞬即逝的璀璨過後,留給人的是極度的空虛。
他又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六年,在此期間,他那個滿身髒病,活著也沒什麼用的父親活活氣死,留下了龐大的家產。
他的私生子死光,他和傅千語是唯二的財產繼承人。
他母親對他國外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半點都不敢讓傅千語招惹他,表示千語不要任何的傅家股份,隻要每年固定的基金和生活費就夠了。
畢竟是母親和妹妹,他對父親雖然不親厚,但也並不是全然對親情沒渴望的。
然而他回國後,母親立刻出國,遠走他鄉,妹妹智商低下,胸無大誌,甚至她莫名其妙的怕他,對他甚至沒有顧雲浮那個鄰居來的親厚。
漸漸的,他對親情的渴望也就淡了,把精力投入到了銀行和事業中。
有他在M國的朋友做底蘊,他們得知他竟然改行開銀行後,隔著電話都能讓他感受到他們的狂歡。
吸金石和藏寶庫,沒有比這更契合的合作夥伴了,傅氏理所當然的越做越大。
他也就在這種日複一日的周轉中,又空洞無味地過了六年。
起初,他隻是沒那麼快樂。
然後他遇見了黎荊曼。
隻一個對視,她迷住了他。
六年沒怎麼變過頻的心跳突然亂了兩下時,當時他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所以他沒在第一時間去抓住她,他堅持談完了客戶,放任她走了。
後續去找她沒找到,問她也沒問出個結果,他才有些遺憾,也隻是一點點遺憾。
然後她開始出現在他的夢裏,一次次的出現在他的夢中,一次次的重複著他們的相遇。
終於有一次,他在夢中感性戰勝了理性,改變了兩人的初遇,扔下客戶去找到了她。
接著他便在夢中近距離看到了她的眼睛,很冷,很淡,海水一般,孤寂,深沉。
醒來後,他發現的心跳動的前所未有的快。
他不對勁,他隻見了她一次,竟然就這樣念念不忘。
於是他開始找她,一次次地去那家餐廳,不斷地在周圍徘徊。
可她就像人間蒸發了,驚鴻一瞥,杳無音信。
他開始煩躁,開始苦悶。
體會到了從他那次綁架被人救回起,就再也沒體會過的糟糕和無奈。
一次次找她,一次次失敗。
他開始變得無心工作。
他把這種因求而不得產生的暴躁情緒歸結為盛夏悶熱帶來的中暑反應。
所以他人生第一次工作時間偷懶了。
他回了家,什麼都不做,躺著睡覺。
他知道夢裏能見到她。
他甚至還在睡前有些邪惡的想,要不要像他國外的朋友建議他的那樣,用些非同尋常的手段直接找人把她弄到他身邊。
然後他被鋼琴聲吵醒了,就在他已經開始猶豫,要用非常規手段去對她的時刻。
倉促的重逢,她仿佛從夢中走出,給他麻木空洞的軀殼裏重新灌入了遊走奔流的新鮮血液。
順便,往他的心口處塞了一頭小鹿。
太快了,心跳的太快了。
他在樓上,她在樓下,他望著她,輕勾著唇角。
看似滿身淡然,實際上已經興奮的靈魂發顫。
她對他的影響那麼大,所以他必須要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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