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信仰。
但現在,她卻淪落到了這般境地。
這讓他怎能不心痛?
如果不是她正好住進了他叔叔工作的醫院,他可能到現在都不會得知她竟然變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還傻傻地以為她會在另一個男人的守護下過完幸福快樂的一生!
想到這裏,夏洛書心中升騰起一股對自己的譴責和深深的愧意。
握著黎荊曼的手,不自覺地加了點力度。
病床上,女人眉頭微皺,輕輕出聲:“疼……”
第一遍的時候,沉浸在悲傷中的夏洛書還沒有聽清。
直到她突然奮力反抗,甩開了他的手。
夏洛書當場愣住……
難以置信地看著病床上雙眼已經睜開的人,眼中凝聚起了一層激動的淚霧。
她,她,她竟然醒了?!
“曼曼?”
他語氣激動,第一時間放開了她的手,為自己剛才唐突的行為感到萬分羞愧。
“我不是故意的……”
他低聲,想解釋。
黎荊曼卻並沒有關注他,目光在自己周圍的環境中掃視一圈,最後才回到他的身上。
美目清冷,表情裏隱隱帶著一些防備,以及如果是不熟悉她的人根本不會看出來的迷茫。
“你是誰?我……我是誰?”
她從床上坐起身,茫然地環顧了眼四周,痛苦地閉了閉眼,語氣又輕又無力。
“我的腦海裏怎麼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天的天氣特別差,台洲陷入寒冬,下了一場雨夾雪,星星點點的碎冰落在地麵,沒一會兒就被往來的人踩成了泥水。
但那天的天氣又那樣好,積雪落地便消融,枯萎的萬物遲早會複蘇。
夏洛書腳步急促慌亂地奔出門,在走廊裏大叫。
“醫生!醫生!”
黎荊曼難受地撐著身子坐起身,皺眉看向他的背影,長長的發絲隨著她這一動作緩緩垂落,她隨意伸手撩到耳後。
恍惚中想起似乎有人特別喜歡揉著她的發絲親她,但仔細回憶,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門外兩個女保鏢被夏洛書的動靜吸引,發現黎荊曼竟然醒來後,眼中雙雙閃過驚訝。
“傅先生隻說讓我們看著病房別讓陌生人進入,現在她醒了,我們要不要跟他彙報?”
“這種事還是理療師和護工去說比較好,我們不要多管閑事。”
黎荊曼也發現了兩人,茫然走到她們附近。
“你們認識我嗎?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她這是……失憶了?
兩人對視一眼,盡職盡責地把她的身份告訴了她。
“您是傅先生的夫人,因為出車禍昏迷不醒,一直在醫院進行治療,我們是他請來保護您安全的保鏢。”
黎荊曼聞言微微皺眉:“我結婚了?”
兩個保鏢剛欲回話,夏洛書帶著三個腦科的專家跑了過來,二話不說,帶著黎荊曼就是一頓檢查。
由於跑的太快,太急,戴著口罩呼吸不順暢,夏洛書摘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了那張清秀耐看的麵孔。
黎荊曼百無聊賴地躺在診治器材上,眼睛無意中瞥到夏洛書,忽然看著他輕輕地開口。
“我是不是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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