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她已經漸漸走出來了,她在努力讓自己麵對那些東西,努力恢複正常。
她不能真的放任自己的一生就那樣被他毀掉。
這樣想著,黎荊曼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握成拳,她給麵對著那些花有些不受控的畏懼的自己鼓勁,走進了它們之間。
花園裏,大片的黑玫瑰幾乎和濃鬱的夜色融為一體,隻剩芬芳馥鬱的清香努力昭告著它們的身份和存在。
黎荊曼克製著顫抖的衝動,一步步踩著石子路走進涼亭,直到坐到涼椅上,緊繃的情緒才稍有好轉。
她就知道自己能做到,麵對瘋子一樣的傅景行沒什麼難的,麵對那個孩子也沒什麼難的,麵對這些花,也並不困難。
她現在甚至還有心思,看著那些話,嗅著它們的芬芳,對它們在月色下綻放著的美麗進行欣賞。
隻是看著看著,她心裏又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這些花是給他撕著玩的,她又何嚐不是?
本質上,她和那些嬌弱的玫瑰是一樣的東西。
他可以拿來觀賞把玩,也可以肆意蹂躪和踐踏。
黎荊曼看著花朵的眼中閃過一抹惆悵,又很快變為堅決的神色。
花沒有選擇,她卻有腿有腦子。
她並不甘心就這樣留在傅景行的身邊。
她沒有放棄離開他,隻是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
傅景行不是在處理公務,而是在跟陸灼通話。
顧家的人住在陸灼家產業的片區,今早帶著顧雲浮就醫的事已經傳進了陸灼的耳朵。
“夠狠啊你,竟然真的為了你老婆把人的手給剁了!
物業跟我說,顧雲浮送去就醫的時候人已經疼暈了。
傷口已經結痂,神經都死透了,看樣子這手是肯定救不回來了。”
陸灼已經大概得知了具體是怎麼個事,傅景行叫人送藥止血不止疼這招可真是絕了。
不止疼是為了讓她感受斷指的疼痛,十指連心,生生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
而止血,卻是因為止血的藥有助於傷口恢複,但卻不可能讓已經斷掉的骨骼再次生長,反而會加速她傷口結痂的速度。
一旦結痂,手指神經徹底壞死,就是華佗在世,她壞掉的那兩根手指也不可能再接回去。
嘖……
多大的仇啊,以前顧雲浮仗著傅家撐腰,在圈子裏作威作福,各種迫害想要親近傅景行的富家千金和名媛,傅景行都沒把她怎麼著,怎麼此時卻突然如此對她?
陸灼幹啥啥不行,看熱鬧第一名,非要問個明白:“你跟顧雲浮到底是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唄?”
宋晚星就在他旁邊,狐狸一樣的挑著媚眼,耳朵緊貼著手機想要聽傅景行怎麼回答。M.ggdoWn8.net
她早就看顧雲浮不爽想要教訓她,隻是礙於傅景行一直在保她才沒動手,想不到傅景行竟然會親自動手,她十分好奇這個瓜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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