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現在的意思?”老人不再踱步,看向普林斯的家主。
“一個在您見證下的血緣誓約。”
斯內普站在書房門外,他微眯著眼睛看向顯然在等著他的內維爾。斯內普開始覺得來普林斯莊園是個錯誤,多年的間諜生涯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又或許是純血世家慣有的陰謀氣息。
“普林斯家族的待客之道是習慣於帶客人參觀書房嗎?”斯內普不動聲色的問。
“當然不,斯內普先生您是個例外。”內維爾回答。
“我是否該感到榮幸?”斯內普挑了挑眉。
“西弗勒斯,我覺得我們需要來一次坦率的談話。”卡梅麗塔站在了丈夫身邊。
“夫人的坦率讓我鞭長莫及。”斯內普諷刺道,他雖然不知道普林斯夫婦要做什麼,但是卻非常反感這種被算計的感覺。
“西弗勒斯,你難道對之前的事情都不感到好奇嗎?還是說你原本就知道答案?”卡梅麗塔盯著斯內普的傷口。“這難道不值得我們進行一次真摯誠懇的談話嗎?”
斯內普沉默,他並不覺得會有什麼真摯誠懇的談話,這種就連他自己也難以理解的存在要敘述出來,大約所有的巫師會覺得要麼自己是中了奪魂咒,要麼就是瘋子。何況他並不打算將自己的事情告知他人。普林斯家族與他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親密,一個他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家族,與其他的純血貴族區別並不大,絕對不能要求他做什麼。
“西弗勒斯,我隻是想求證一些事情。”卡梅麗塔看向斯內普,那雙眼睛與艾琳·普林斯極其相似。
斯內普開口:“夫人您要知道,您所求證的也許是別人最深刻的秘密呢。”
“西弗勒斯,我絕對不會強求你告訴我什麼。”卡梅麗塔看了一眼內維爾,做了保證。
“那麼,您現在需要怎麼做?”斯內普問道,他明白現在自己並沒有太多拒絕的餘地。他現在隻是一個人,若是自己不夠強大又沒有家族的庇佑,隻能成為別人口中食。相較之下,普林斯家族或許會更為和善。
內維爾伸出自己的魔杖。
貴族的書房有著太多的秘密,斯內普自然明白。他隨後也伸出了魔杖,兩人立了一個簡單的誓約。
斯內普跟著普林斯夫婦走進了書房。
“就是他嗎?”畫框上,老人仔細的打量著西弗勒斯·斯內普。
“是的祖父。”內維爾回答,將斯內普帶到了刻有族譜的牆壁邊。
斯內普的食指被劃開了一個十字形,鮮紅色的血流了出來滴落在牆壁前麵刻著普林斯家徽的台柱上。血液順著家徽的溝槽,有生命一般的流動,隨後迅速的消失,一股奇異的光順著方才血液流動的線路,呈現出來。
“祖父!”卡梅麗塔叫了起來,這的的確確是普林斯的血脈。內維爾扶著激動地妻子,示意她放鬆下來。
畫框中的老普林斯看向那塊刻著族譜的牆壁,麵上的表情卻並未放鬆多少。
“內維爾,你帶卡梅麗塔先下去休息,我想單獨與這位年輕人談談。”
“祖父......”卡梅麗塔還想要說什麼,內維爾搖了搖頭,挽住了她的手走出書房。
“這代表著什麼呢?”一直沒有開口的斯內普看向那麵牆壁。
“年輕人,你從哪裏來?”老普林斯沒有回答斯內普的問題,而反過來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