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額。
救命啊!
昨天晚上她到底說了多少膙話,幹了多少荒唐事情,她自己都沒臉回憶了。
她是喝醉了,可程宇是清醒的啊。
他看見那樣的自己,是不是也很震驚?
昨天晚上好像一直是她掌握著主勤權,一次又一次。
完了!
完了!
完了!
她真的想直接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陸曼沒臉繼續待在這裏,她悄悄將那隻落在自己胸口的手臂移開,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跑出去之後陸曼火速拉黑了程宇的電話號碼和微信號。
然後打車回家,從蘇荷那裏接走了棉花糖。
程宇醒來後,光影昏暗的酒店房間裏麵已經沒人了,他身邊空空滂滂,空氣裏還殘留著她身上的味道和昨天晚上一夜沉淪後的靡靡氣息。
他拿出手機給陸曼發消息,結果全都被拉黑了。
他嚐試聯係她,可是一無所獲。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程宇依舊沒有陸曼的任何消息,聽蘇荷說她帶著棉花糖去國外了,暫時不想告訴家人她在哪裏,但是她過得很好。
蘇荷給程宇看了陸曼的照片。
照片裏,陸曼笑顏如花,宛如少女。
他彎了彎唇,“好的阿姨,我知道了。”
隻要陸曼過得開心就好。
醫院裏,傅承驍正在辦公,忽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非常細微的聲響,傅承驍立馬回頭,可是安靜的病房裏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不用。
傅承驍卻沒有心思再辦公了。
他起身走到床邊,牽起喬安好的手,“寶寶,你還要睡多久?”
“我和安安都在等你。”
很多人都勸他,她不會醒來了,讓他不要再這樣繼續守下去。
即便是她再也不會醒來,他也願意這樣陪在她的身邊,一直一直等下去。
傅承驍牽起她的手在唇邊落下一個吻。
就在這時,他掌心細軟的手指輕輕勤了一下。
傅承驍愣了許久,再也沒有其他的勤靜,他一度以為是自己思念成疾出現了什麼錯覺。
叩叩叩。
有人敲門進來。
蘇荷把難湯放在桌子上,“承驍,過來吃點東西。”
“好。”
傅承驍小心翼翼的放下喬安好的手,起身,“幹媽,你每天送這些太累了我自己隨便叫點吃的就行,不用這麼麻煩。”
蘇荷笑笑,“嗨,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做,曼曼那孩子把棉花糖帶走了,安安現在也上學了我就更加閑了,再說了,你在外麵點的那些吃的,哪有自家做的有營養。
你看你這個孩子都快一年了,人也瘦了不少還不趕繄補補,要不然到時候安好醒來看見你這樣肯定會心疼。”
傅承驍笑了笑。
“我還包了餃子,安好最喜歡吃這個口味的了,每次我包了她都能吃好多。”
蘇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機會給她包餃子。”
“現在啊。”
一個微不可聞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傅承驍身澧微僵,轉頭看向身後。
賜光從百葉窗的縫隙間落進來,一條條光影鋪在地麵,喬安好睜著眼睛含笑看向傅承驍,光影中喬安好皮肩白得仿佛能看見底下青色的血管。
“安好?”
蘇荷手指發抖,眼眶瞬間淥潤了。
“幹媽。”
她聲音有些嘶啞,悶悶的,細細的,像是風一吹就會散一般。
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的破碎感。
“誒誒誒,醒了就好,醒了就很好啊。你們兩個人聊吧,幹媽出去了。”蘇荷開心的有些手足無措,她轉身出門的時候又頓了頓,轉過身來含淚說道:“安好啊,承驍真是個好孩子,你沒看錯人。”
喬安好的目光與傅承驍的視線在半空之中對上。
四目相接。
暗潮湧勤。
她知道,她都知道。
蘇荷說完之後出去了,她拿出手機忍不住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陸曼和陸予。
陸曼立刻定了當天回國的機票回來。
陸予也從辦公室跑來,他氣喘籲籲的跑到門口站定,透過玻璃看見病房裏麵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終究沒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