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朝廷如今不生不死,隻若饕餮,若說對他怨念大,那必定是老百姓,這天下讀書人,可不光是富家子弟,也有寒門學子呢。”
這話說的簫譽滿意。
他笑著拍拍張大川的肩膀,“是個能言善辯的,你讀書既是為了做官,那如今,本王給你個官做,做的做不的?”
“碣石縣縣令?”張大川反問。
簫譽失笑,“你倒也不必如此聰慧。”
張大川:......
默了一瞬,忽然後退一步,微微彎腰,雙手捂嘴,睜大雙眼,倒吸一口冷氣,“啊?王爺要給我做官?天哪,我可太開心了,哪裏的官,什麼官,我必定鞠躬盡瘁。”
簫譽:......
“你還是聰慧點吧。”
張大川恢複正常,“好的。”
兩人齊聲笑起來。
笑過,簫譽歎一口氣,“是碣石縣縣令,但這個位置不好做,我也不瞞你,我手裏沒有合適的人,我腦子裏第一個人選就是你,對我來說,是托付,對你來說,是機會,咱倆能不能合作成功,就看你了。”
簫譽說的是合作。
這個詞讓張大川心裏是有觸動的。
之前聊天他心裏一直還算是平靜,因為在來之前他就分析過簫譽,也知道這個人正在做的這些事意味著什麼。
他要奪位。
但張大川心理是支持的。
因為簫譽在奪位之前就開始改革藥物,改革藥堂,改革酒水價格,調整物價。
這樣的人若是奪位成功,且不說能給百姓帶來什麼樣實質性的好處,但必定是比現在的皇帝好的。
所以簫譽找他聊天,他心裏一直還算平穩。
但是簫譽一句合作,打破了這個平穩,讓他忽然心潮澎湃起來。
他切實的有了一種感覺:參與感。
簫譽在張大川肩頭重重拍了一下,“縣令交給你做,要如何做你自己決定,我給你留兩個幫手,都是讀過書的,功夫也高,一來幫你分擔一些政務,二來保護你,三來,我明人不說暗話,監督你。”
張大川還心潮澎湃著,重重點頭,“好。”
簫譽道:“這幾天,你自己去了解這個縣城,去了解當地風情,我在碣石縣再住五天就要動身去祁北這五天,有什麼不懂你就問,什麼都能問,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問我,問王妃,問長公主,都可,找不到我們就問平安,想用什麼人就隨便用,盡快熟悉起來。”
張大川再次重重點頭,這種參與感和被信任感讓熱血沸騰。
他不覺得自己是碣石縣的縣令,隻覺得自己是簫譽的謀士。
之前讀書的時候,讀到某位英明皇帝身邊有什麼樣什麼樣的謀士,他向來嗤之以鼻,覺得不過是各自為利罷了。
但這一刻,他卻有一種知己的感覺。
不知道是因為簫譽和他一樣同樣年輕,還是因為簫譽和他做過短暫的“鄰居”甚至救過他爹的命,還是因為張小川跟著簫譽做事的時間長了,亦或者......他其實心底早就有崇拜,隻不過之前一直被壓製,今兒噴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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