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抬腳朝小兵踹了一腳,“你特娘的缺這五兩銀子?”
小兵哭嚎,“缺啊,將軍,那時候我妹妹病著,外麵藥堂的藥那麼貴,根本吃不起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妹妹去死啊!”
他老家距離碣石縣不遠。
當時老娘來軍營裏找他,問他身上有沒有發的軍餉銀錢,家裏妹妹病的快不行了,能賣的能當的全都賣了當了拿去換錢了,可架不住藥堂的藥價高啊。
以前吃藥,別管貴賤,好歹吃了病能好。
現在的藥,不吃怕死,吃了......也活不久。
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妹妹等死啊。
正巧那個時候,這個男人找到他,給他五兩銀子,讓他介紹進軍營。
他缺錢!
他真的缺這五兩銀子!
但是他也怕帶進了不幹不淨的人,所以這人才進軍營那幾個月,他天天防賊似的盯著,就怕出事禍害了大家。
隻是後來這人表現的也就是偷懶耍滑了點,別的倒是沒什麼,他也就放心了。
他哪想到這人是個惡貫滿盈的殺人犯。
小兵跪在地上,哭的淒淒慘慘。
這是遼北軍內務,平安不多插手,轉頭朝副將道:“頌月班班主我要帶走,他手裏犯的案子可不止是火燒你們軍營糧草,還有很多我們需要審問。
對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你們軍中混著玉門派的人?”
平安衝著頌月班班主揚了一下下巴。
“這位就是。”
被揍得下身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頌月班班主:......
老子雖然是十惡不赦。
但你也不能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吧!
在遼北大軍軍營中沸騰著激蕩的憤怒中,平安和玉珠將頌月班班主帶回縣衙。
墨鐸正靠著牆曬著太陽嗑瓜子,眼見平安和玉珠回來,瞥了一眼被他倆提溜回來的人,墨鐸揚了一下下巴,“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當時綁架簫譽的班主?”
說完,又反應過來,這裏倆簫譽呢。
墨鐸艸了一聲。
“這兄弟倆什麼毛病,怎麼取名字還要取個一模一樣的!”
平安抿了下嘴,“取一樣的,是想......總能活下來一個簫譽。”
墨鐸一愣。
平安沒再說話。
當時改名,是他們家二爺自己做的決定。
臨走之前給自己改的名字,改成和哥哥一模一樣的名字。
那個時候,他心裏認定,自己是被送走的那個能活下去的,而留在這裏的哥哥......小孩子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也心疼哥哥。
他別的做不到,隻想讓哥哥一直活著,哪怕是個名字呢。
這樣,去了那邊,別人叫簫譽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別人在叫哥哥,哥哥還活著,看,有人叫哥哥的名字呢。
平安沒解釋。
但墨鐸反應了一瞬也明白過來。
暗罵了一句,“都什麼狗艸的變態皇帝!遲早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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