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濟源一步一步的走來,推了簫譽一把,帶著蘇落一起,一家五口,抱在一起。
都在哭。
哭吧。
憋了這麼久了,痛痛快快哭一場吧。
哭一哭過去的苦難,哭一哭過去的灰暗,哭一哭過去的數次死裏逃生......哭吧,哭吧,都哭吧,哭過了,就是晴天。
“你說,他們還記得還有倆人沒算進去嗎?”蘇子慕坐在房頂上,皺著小眉頭,一臉不滿。
小竹子人都快凍木了。
“咱們能下去嗎?風雪連天的,我快凍成冰塊了。”
蘇子慕搖頭,“不能,我就想在上麵坐著。”
小竹子無奈歎氣,跟著忽然看向他,“你是不是又知道什麼了?”
蘇子慕朝他咧嘴,“你猜。”
“我......”
縣衙的房子修的高,二門處的房子又快要臨街了,小竹子話音沒落,就看到街上有人策馬而來。
兩根手指摁著自己的眼角,然後將眼尾上提,眼睛眯了一下,小竹子說完了自己停頓下來的話。
“......靠!”
小竹子人都笑了,朝蘇子慕道:“郭占河來幹什麼?”
外麵,街上,郭占河策馬在最前麵,後麵跟著之前來府裏抓人的副將和另外大約二三十人。
而簫譽安排在城門口望風的人回來報信,已經快到縣衙門口了。
蘇子慕搖頭。
“不知道,上一世,平安現在少了一隻胳膊,王爺在碣石縣東躲西藏,郭占河帶兵四處搜捕,和現在不太一樣。”
小竹子心疼的揉了一把蘇子慕的腦袋。
蘇子慕必定是又經曆了一次簫譽的東躲西藏。
冰天雪地的......很冷吧,很餓吧,很害怕吧。
“現在都不一樣了。”小竹子道。
蘇子慕嗯了一聲,“當然不一樣了,我們隻會越來越好。”
絕不會像上一世那樣,死的死,瘋的瘋。
頓了頓,蘇子慕道:“我好像預見事件的能力要消失了,以前我會將經曆過的事情再重新經曆一遍,生死也好,痛楚也罷,都很清晰。
但是昨天......就郭占河來這件事,我經曆的很模糊,幾乎沒有什麼感情起伏,甚至連郭占河的臉都看不清。”
“你害怕了?”小竹子感覺到蘇子慕聲音裏的緊繃,蹲下身來,坐在他旁邊。
蘇子慕沒說話。
小竹子道:“有沒有可能,你能感覺到模糊,是因為事情的方向已經徹底改變了,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而那個方向,和你經曆的那些,截然相反。”㊣ωWW.メ伍2⓪メS.С○м҈
蘇子慕轉頭看小竹子。
小竹子捏他臉,“我們越來越好了,那些糟糕的經曆自然要模糊,總有一天,會徹底消失。”
倆小的在房頂說話。
一群大人在底下哭。
正哭的肝腸寸斷呢,王聰一頭從外麵衝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郭占河帶著三十五個人騎馬衝過來了,約莫一盞茶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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