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勉強,大大方方站在那裏。
“啟稟王爺,是子慕給我找的麵具,我......草民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但是身上有不少刀疤傷痕,隻怕過往不算幹淨,子慕找了麵具給我帶,這樣起碼不會被仇家認出來樣子。”
一句過往不算幹淨莫說簫譽聽得難受,蘇落都心裏針紮了一樣。
他一進來,簫譽都站起來了,蘇落自然也坐不住,隻是簫譽給了她個眼神,不許她起來,蘇落隻能挺直了脊背坐的端端正正。
“一點不記得了?”簫譽收了看蘇落的目光,問道。
“是,一點不記得,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停頓了一下,“之前帶王聰他們和梁盛月廝殺的時候,我有一種很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讓我頭疼,但是更讓我興奮。”
“你倒是一點不隱瞞。”簫譽笑。
“草民既是得王爺恩祐和看重,做了子慕的師傅,便不會隱瞞。”他說。㊣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還是隱瞞。
他不敢告訴簫譽自己在第一眼看到長公主時的那種被萬箭穿心一樣的心情,也不敢告訴簫譽長公主病著那段時間他的煎熬,他甚至都快親自研究醫書了。
簫譽盯著他麵具後麵的眼睛看了一瞬,道:“把麵具摘了。”
他一愣,有些錯愕。
簫譽重複,“把麵具摘了。”
這次,簫譽語落,他倒是沒有任何別的反應,幹脆利索,一把將臉上的麵具摘了。
近距離,就這樣,一張臉豁然出現在簫譽麵前。
那一瞬,哪怕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早就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簫譽的呼吸也頓住。
他飛快的看向蘇落。
他急需看向蘇落。
看他的小王妃,讓他在這一刻,從他王妃這裏汲取力量,穩住情緒。
簫譽,你穩住。
蘇落朝簫譽笑了笑。
簫譽抱臂的手拇指指腹狠狠壓了一下手臂,勾了勾嘴角,看向眼前的人。
“你知道我們抓回來的人是誰,對不對?”
對麵的人點頭,“王聰說了,是玉門派的一個得力幹將。”
“玉門派你知道嗎?”簫譽問。
他搖頭,“不知。”
“很好。”有時候,就是第一句開口難,第一眼觸動深,這話一旦打開,再說就容易了許多,簫譽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本王來告訴你,今日我們去的如意酒坊,那酒坊的東家,是玉門派掌門,而這個玉門派,早些年是皇帝培植的殺手組織,替皇帝清掃障礙。”
蘇子慕的師傅嗤笑,“清掃障礙怎麼沒把世家清掃了!”
蘇落心裏感慨。
不愧是蕭濟源。
一句話直點要害。
簫譽告訴他殘忍的事實,“因為在以前,皇上和世家,是彼此利用。”
蘇子慕的師傅挑眉。
簫譽繼續道:“現在,世家和皇上,也是彼此利用,而本王,是他們現在共同的敵人,他們都想除掉本王。
這個玉門派的掌門人來碣石縣,目標就是,活捉你,然後殺掉我們所有人。”
簫譽篡改口供。
蘇子慕的師傅滿目震驚,“活捉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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