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的,臉燒紅起來。
他想,最多也就是蘇落染了什麼難以啟齒的病症,剛剛被他給說出來,蘇落惱羞成怒跑了。
葵水?
打死他也想不到這上頭去。
老大夫見多識廣,沒多問,隻笑著朝呆若木雞的簫譽道:“如果是頭一次來,家裏最好是讓長輩出麵安撫安撫,沒事兒,都是正常的,注意換洗衣物,平時別著涼,條件允許的話,喝點紅糖水什麼的。”
簫譽收了魂兒,“這個,一般要多久?”
“分人,有的人三五天,有的人五到七天,身體不好戚戚瀝瀝的也有,不過這就是病症了,得瞧病吃藥,正常人普遍就是七天之內,每個月差不多固定的日子,前後腳。”
老大夫一麵說一麵瞧著簫譽的表情。
他隻在最初的時候震驚尷尬,現在問起這些,倒是一幅虛心討教的樣子。
這也不知道是給家裏妹子問呢還是給心上人問呢,倒是個體貼的人,他可見過不少男子,一提女子的葵水,那就跟見了死人一樣直呼倒黴晦氣。
簫譽這樣的,少見,老大夫不免又多說兩句,“來葵水的時候切莫累著,更不能有房裏的事......”
直到從回春堂出來,簫譽耳邊都還嗡嗡的呢。
葵水?!
蘇落女扮男裝,他也不好買包紅糖送過去,可他要是不買,蘇落自己知道買不?
那傻丫頭今兒還打算和人家喝酒呢!
這幸虧是沒喝,來葵水還要陪酒,那不玩命呢。
再者,她一下攬下那麼多訂貨,今兒還要忙著搓洗下水,明兒還要起大早煮下水,大夫說不能累著,她這不累也不行啊。
一路走,殺人如麻的小王爺一路琢磨,走到糖鋪子門口,啪的一拍掌,琢磨個屁,不琢磨了,這麼好的噓寒問暖拉近感情的機會,他竟然還琢磨?
腦子讓鳥叼走了吧!
不如就順其自然,揭穿她這女扮男裝的把戲,自己還能光明正大的打著我就是對你有意思的旗號靠近。
不過,這樣的話,他也得找個機會和蘇落說一下自己的真實身份。
倆人都瞞著身份,誰也別說誰騙誰,這有一個被揭穿了,另一個要是還瞞著就不太地道了。
簫譽打定主意,進糖鋪子裏買了二斤紅糖,順便又要了一罐蜂蜜,出來轉腳去旁邊鋪子裏買了三斤雞蛋又去衣裳鋪子裏給蘇落挑了一套夾棉的衣裳。
出門的時候,聽見店老板說什麼葵水布之類的,又頂著一張隻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的臉,在店家驚疑好奇的目光下,硬著頭皮給蘇落買了一打十二條軟綿的葵水布。
用藍布包了。
還順帶了一個湯婆子。
雜七雜八提了一大堆,南淮王蕭小王爺去了蘇落家。
他去的時候院裏一個人沒有,就兩隻狗崽崽在院裏玩呢,耳朵倒是靈,他一推門,兩條狗嗖的轉頭看過來。
見是他,搖著尾巴啊嗚叫了兩聲,又去玩了。
狗叫聲到底驚動了屋裏人,春杏從正房出來,見是簫譽,臉上一閃而過一抹慌張,“蕭大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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