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順手抓住了羅雀的胳膊。
三個人像是開火車,你拉著我,我拽著你,直接鑽進了牆壁裏。
“我靠,等等我。”張海客見狀急忙跟了過來。
此時,領頭的甲殼蟲觸須與張海客後背就差幾厘米距離。
真要撞上?
絕對不比泥土車撞電動車的威力差。
張海客鞋底跟抹了油似的,緊跟著吳墨後屁股衝進了岩壁後洞穴裏。
速度過快差點跟鐵鎖上的骷髏親個嘴。
張海坤同樣反應很快。
喘口氣功夫幾人相繼逃離了墓道。
剩下的夥計隻能自求多福了。
吳墨剛鑽進洞穴,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混合著濃烈的鐵鏽味令人作嘔。
“我靠,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吳墨一邊罵著,一邊警惕地打量四周。
眼前密密麻麻的鎖鏈緊緊糾纏在一處,複雜程度完全堪比印度電工纏繞的電纜。
身後墓道裏傳出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幾人像是忽然得了耳聾,完全沒有想要理會的想法。
幹這一行就要生死看淡。
指望別人出手救命?
還不如去彩票站看看能不能中五百萬。
鎖鏈粗大方便踩踏,但是也出現了另一個問題---空間縫隙不夠,想要從鎖鏈裏麵鑽過去難度很高。
最起碼對於吳墨來說很難。
想到張日山毫不猶豫把自己薅進來,吳墨嚴重懷疑對方知道這裏是什麼情況。
皺著眉頭衝著前方低聲喊道:“山貨,你來過這裏?”
此時,洞穴裏光線昏暗,唯有幾縷掉在墓道裏的手電筒光線勉強勾勒出周圍的輪廓。
張日山眉頭緊鎖,眼神凝重地盯著那些掛滿人頭的鐵鎖,聲音低沉:“我有些記不清楚,不過這裏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吳墨:???
記不清了?
你特麼擱這給我COS老張呢?
吳墨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語氣不爽地說道:“我說會長大人,你特麼得了老年癡呆怎麼不早說?把我拖下水,你對得起我那死了幾十年的爺爺嗎?”
“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張日山再一次重複這句話。
語氣低沉有力,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說實在的,就憑張日山的長相和認真的承諾,如若換了旁人站在這裏絕對會對他產生信任和感動。
可他倒黴催碰見的是吳墨。
常年PUA別人的家夥會相信這些屁話?
呸!
除非腦子讓屁崩了。
吳墨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抹不屑的笑容,拖著長音說道:“哦,會長大人,如此說來我可當真了,接下來的危險可就靠您解決了。”
張海客翻了個白眼,“你倆別廢話了,沒發現甲殼蟲沒有進來嗎?這裏麵指定有情況。”
吳墨懶得繼續廢話。
視線下意識的放在前方與自己對視的人頭上。
奇怪。
聲音到底是從哪裏出現的呢?
吳墨眯起眼睛,死死盯著那顆人頭,試圖從它那空洞的眼窩裏找出聲音的來源。
忽然,他感覺人頭的嘴似乎微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