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寧凡羽煉出整整五萬丹藥，一爐百餘顆，一共約莫五百爐。
其中回靈丹兩萬，回春丹三萬。
這些丹藥若是全部賣出，可獲取約莫兩千萬下品靈石。
圍觀眾人一聽價格，皆皺起眉頭，這價格有些貴了，他們不過是築基初期、築基中期，靈石並不多。
當然，這些人並不是寧凡羽的客人，他的目標，是那些富有修士，最好能以物換物。
他的眼界廣了，知曉物以稀為貴，他的東西，對那些有錢修士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購買定不猶豫。
就在大家猶豫之時，有一築基後期上前把玩瓷瓶，滿意點頭：“不錯，確實是好東西，我各買十瓶吧。”言罷扔給寧凡羽一枚普通空間戒指，信步離去。
此人的舉動頓時吸引了更多行人注意，紛紛上前湊熱鬧，寧凡羽喊得累了，索性祭出靈箋，寫上吆喝話語。
接著陸續有人買走丹藥，大多數是築基後期以及築基圓滿修士。
那些築基中期以及築基初期麵對十瓶的價格，隻能望而卻步。不是買不起，而是沒必要。
如此過去半日，已然賣出百瓶。
有人不信不予理會。有人駐足觀望喜湊熱鬧。有人囊中羞澀猶豫不決。
突然，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傳來，聲音之中透著驚喜：“這位道友，小女子要十瓶。”
寧凡羽聞聲而望，這一看，看得失神。
無數曾經畫麵在腦中頻生，無數幻想在腦中浮現。
昔日為君心悸動，奈何君不見風月。
與君酌酒贈佳釀，伴之左右魂牽繞，為何不辭而別？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隻有相隨無別離。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當年那個癡情女子，是否在他走後抑鬱寡歡，是否心懷怨恨？
或許吧。
寧凡羽對感情之事不再懵懂，回想當年往事不由百感交集。
當年他不辭而別，她一定很傷心吧。
又一道低沉男聲響起：“看什麼看。”繼而一道爪風吹來，此人竟然直接出手，似是想要摘掉寧凡羽的麵具。
故人相逢，寧凡羽心中感慨萬千，略微失神，有些唐突，本想表示歉意，抬頭一望，卻是笑了出來。
原來又是一位故人。
他信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再一發力，將對方震退幾步。
那男子又驚又怒，嗬斥道：“賊眉鼠眼地盯著別人看有何居心？”
說完扭頭對沈芷幽一笑：“芷幽，這丹藥不要也罷，此人售賣的丹藥一定不是好東西。”
寧凡羽再次看向沈芷幽。她這次戴了麵紗，他卻一眼認出。
這麼多年，她未變。
他誠懇道歉：“抱歉，見到仙子，在下想起故人，心有感慨罷了，並非對仙子不敬。”
沈芷幽一愣，輕輕頷首並不追究，多年行走江湖，習慣了男子對她的唐突眼神。
隻是總覺得對方眼神有些熟悉，與記憶中的某人很像，卻又不是他。
他的眼中沒有滄海桑田。
她鬼使神差地說出一句令眾人不解的話：“你也很像小女子的一位故人。”
路無疾不解，連忙詢問：“芷幽你認識他？”
沈芷幽想起了那人，心中不悅：“說了多少次，別叫我芷幽，我與你沒那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