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羽帶著兩位佳人，走在冰語城的街道中，感受著周圍熱鬧至極的氛圍，頗為感慨，在李家村雖然也過年，但遠遠不如這裏熱鬧，沒有這裏絢麗多彩。
想他進入修仙界這麼多年，一直顧著修煉，卻從來沒有體驗過這些，如今在寧依仙的要求下，他將蕭汐月也拉上了，在這冰語城體驗一番節日的溫暖。
“羽師兄，蕭師姐，你們看這個，好漂亮！”
“還有這個，好香。”
“……”
寧凡羽與蕭汐月緩緩走在街道中，寧依仙則在街道左右穿行，在各種攤位、鋪子前晃悠，時不時祭出靈石購買物品，如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孩。
寧凡羽微微一笑傳音道：“確實很熱鬧啊，看起來也很美好，沒有殺戮，沒有勾心鬥角，若是世界能一直這樣便好了。”
蕭汐月輕輕點頭，神情有些晦暗，幽幽道：“是很熱鬧，在妖族也有類似的節日，當初，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下，我族......”
“別說了。”
寧凡羽搖頭，製止了蕭汐月的回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在這種熱鬧的節日，怎麼能回想這種傷心的事。
“跟我來，我帶你看個東西。”他笑了笑，輕輕握住蕭汐月的手，拉著她來到一旁售賣麵具的攤位。
寧凡羽拿起一張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怕的麵具戴上，傳音道：“有沒有感到害怕。”
蕭汐月微微搖頭。
寧凡羽又拿起一張看起來十分滑稽的麵具，和一張有些醜陋的麵具，然後將那張猙獰的麵具遞給蕭汐月，笑道：“你把這個戴上。”
蕭汐月接過，愣了愣，還是將其戴上了。
“這位道友，兩張麵具......”攤主還未說完，便有十塊靈石朝他飛來，頓時喜形於色，要知道這兩張麵具僅僅值一塊靈石，這種麵具能夠改變所看到的景象。
蕭汐月戴上了麵具，寧凡羽朝她微微一笑：“那現在呢，我是不是和方才不一樣，是不是有些害怕？”
蕭汐月透過麵具看寧凡羽，在她眼中，寧凡羽如一個惡鬼，麵色猙獰，似乎要將自己吃掉。不過她眼中靈光微微生出，眼前的一切又恢複正常。
寧凡羽拉著她的手緩緩向前走著，淡淡道：“世界是何模樣，不在世界本身，而在你如何看待，若是你戴著這張麵具，看到的自然是惡鬼，若是不戴，看到的自然是正常的。”
說完，他轉身望著蕭汐月動人心魄的眼眸，輕聲道：“你若戴著麵具，世界都是敵人，但若是取下，一切又與你無關。戴著麵具會感到害怕，若是取下又感覺一切正常。摘掉麵具，才能看清事情的本源。過去無法挽回，未來可以改變。”
蕭汐月聞言，愣在原地，不久之後，淡淡一笑：“我知道了，謝謝你。”
寧凡羽此言是為了讓蕭汐月別太在意過去，心絕不能被仇恨所驅使，否則不僅會影響修煉，還會讓自己身處痛苦之中。
一直以來，蕭汐月都戴著麵具，一張充斥著痛苦回憶的麵具。她絕不是一個冷冰冰的人，隻是被這張麵具所遮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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