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薑老太太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媳婦兒，又說：“別人要問，就說老二一直瞞著咱們，我們也是才知道，年底的時候，你們倆把這事兒就當閑話傳出去，這些年花兒是個傻的，村裏人都瞧在眼裏，不會不信。”
趙氏看著婆婆：“那花兒那裏怎麼說？”
薑老太太看了大兒媳婦兒一眼：“花兒那裏，我來說！”
“娘，之前官媒來咱們家給花兒提親，那麼多好人家，你看這……選哪家呀！”趙氏問。
薑老太太說：“這個不急，過幾天，青雲道長還來呢！聽他的！”
趙氏和劉氏兩妯娌去灶屋做飯的時候。
劉氏燒火：“大嫂，你說花兒真的是精怪？”
趙氏搖頭：“不知道，反正我是沒看出來！”
“你說，會不會是咱們公公婆婆被人給騙了？”劉氏說。
趙氏往門口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問過爹，爹說最開始來的那道長是自己找過來的，說是咱們這裏出了精怪，來了之後又說自己降服不住這精怪，麻溜兒的走了，後來的那個道長是爹去靈虛觀請回來的，說的話跟之前那道長一樣一樣的！我聽著不像是假，你想啊，咱們家現在的那些生意，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花兒在弄，是，你肯定要說花兒不是說過了嗎，都是後院那位貴人教她的！但是仔細想想，我覺著不是那麼回事！”
劉氏問：“你咋想的？”
“你想啊，人家後院那位是貴人！又是從京城那邊過來的，你聽說過貴人會種菜的？”
劉氏搖頭，真沒聽說過。
別說京城了。
就是鎮上那幾家大戶人家裏的公子那也是從小嬌養長大，哪會種菜啊！
“那你聽說過大冬天的能種出新鮮蔬菜的？”趙氏又問。
劉氏搖頭。
這個真沒聽說過。
“還有火道！你覺得那貴人像是會弄火道的人嗎？就算京城那邊有，但那貴人就真的會？”
“萬一是那貴人手底下的人會呢？”劉氏說。
“那幾個？可能嗎？反正我不信，”趙氏說完，也學婆婆唉了一聲：“我是覺著吧，花兒這孩子是真的挺好的，但是又擔心半年後萬一真的如道長所說招了災禍回來，萬一……我是說萬一對咱們的幾個兒子不利，怎麼辦？”
這個？
劉氏也擔心。
“所以啊，還是聽婆婆的，把她嫁了吧！嫁出去了，禍事落不到咱們老薑家的頭上，她愛咋折騰隨她去！反正薑氏紙業還是咱們老薑家的，你說呢！”
劉氏想了想點頭：“你說的對！咱們倒是無所謂，要是對洪明幾個不利，我第一個不答應！”
過了一陣，趙氏一邊炒菜一邊說：“回頭咱們也去大廚房那邊吃飯吧！我聽李嬸子說，大廚房那邊做的飯菜好著呢！食譜還是花兒自己定的，七天一輪，廚子每天都換著花樣兒的做。”
“這事兒你得問婆婆！”
“吃飯的時候就問，既然要咱們去學本事，那就是作坊裏的人，跟著大廚房那邊吃，這不是合情合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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