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從小特喜歡背咱家孫女小花出門玩的老王家那大壯小子?”
薑老太太按下心裏那絲隱秘的激動。
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要真是,那可就太好了!
“對!對!就是他,你瞅著咋樣?”薑老頭子一臉的笑。喵喵尒説
薑老太太笑眯眯的點頭:“孩子是個好孩子!不對呀,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事兒吧,你心裏有個譜兒就行,老王頭跟咱們老薑家多少年的交情,他家什麼樣兒,咱們都清楚,跟咱們一樣疼兒媳婦兒,上回一起去鎮上,老王頭請我喝了一回酒,話裏話外對咱家孫女小花是讚不絕口,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你是說老王頭看上咱家小花了?”
薑老頭子點了點頭:“小點聲,這事兒先別聲張,老王頭說了,等咱家小花年滿十五歲後就找媒人上門提親,這事兒咱們回屋說,別把咱乖孫女吵醒了。”
老太太那張臉頓時就盈滿了笑。
老王頭家好啊!
知根知底不說,那家的家風也好,從不搓磨媳婦兒。
要是小花能嫁過去,那可就太好不過了。
又在自家村裏。
想回娘家了那還不就是抬腿邁兩步的事兒。
就是自己想乖孫女了,直接上門就是。
娘家離得近,孫女吃不了虧。
再加上王誌江,那就是個實誠孩子,滿村裏的小夥子,老太太還就隻看上了他。
關鍵是那孩子不嫌棄小花的傻病,每次對著小花那都是有說有笑的。
老太太一想到那畫麵,就忍不住笑。
真好!
可算是去了她一塊心病!
晚上吃過晚飯,熄燈睡覺。
老大薑祥文在床上翻來覆去。
趙氏戳了戳自家男人的胳膊:“想啥呢,不睡覺!還在想白天的事情呢!”
“媳婦兒,以後對小花好點!”薑祥文很慚愧。
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不該跟媳婦兒胡來。
今天可是傷了爹和娘的心。
“我知道,這還用你說,那盒蘇記的點心你是知道的,我一口沒舍得吃,原本是想給兒子留著的,還不是給了小花,在吃的穿的上麵,咱們啥時候虧過她,兩個兒子的新衣服都沒那丫頭的多,白天那一出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裏這些年給小花看病花了多少銀子,我就是心疼銀子,不是針對小花,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小花年底十四,再有一年就十五歲,也到說親的年紀,難怪爹娘著急,以後爹娘再請了郎中回家,你別吭聲,該治就治!萬一治好了呢!”老大薑祥文聲音不大的說道。
趙氏詫異的張嘴:“你什麼意思,不管了?”
“咋管?銀子是二弟自己掙的,人家辛辛苦苦賺錢治自家閨女,沒錯!”
趙氏張了張嘴。
自家男人跟親娘說的一模一樣。
“聽到了嗎?以後不要管!”
“知道了,那洪誌的親事咋整?”
“這事兒兒子自由主張。”
趙氏一聽,趕緊去拽自家男人:“快說說,咋回事?是不是洪誌跟你提過?兒子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瞎想什麼呢!兒子的意思是等他下場考了舉人再說親事,這事兒聽兒子的。”
舉人!
哎呀,十裏八村就這麼一個秀才,再要是考上了舉人。
哎呀呀!
趙氏覺得心裏一下子就舒坦了。
至於公公婆婆花銀子給薑小花治病這事兒,愛治不治,以後她都不管了。
反正也不是從她兜裏掏銀子。
第二天一大早。
大兒媳婦兒趙氏在院子裏洗衣服。
三兒媳婦兒劉氏在灶屋裏準備一家人的早飯。
家裏的活兒,雞鴨鵝是婆婆在管。
妯娌倆負責做飯洗衣服、割豬草喂豬。
這些活兒,妯娌倆是輪著來的。
趙氏眼角餘光都落在公公婆婆住的房間門上。
門一有動靜。
趙氏立即站起身。
見婆婆打開門,牽著薑小花那白白嫩嫩的小手出來,立即扔了手裏的衣服殷勤的跑了過去。
“娘,小花還沒洗臉梳頭吧!我帶她去洗臉漱口,一會兒再給她梳上好看的辮子,保證把咱們家小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薑老太太一撩眼皮,看了大兒媳婦兒一眼。
趙氏心裏一個激靈兒。
她沒忘自己這個婆婆,也是個精明人。
“娘,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昨天是我們不好,不該說那些話,這麼多年我這人什麼樣兒,婆婆也知道,就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著,昨天我不該聽了村裏那些人的胡說八道,平日裏我對小花咋樣,婆婆你也是看在眼裏的,我是真的心疼這丫頭,拿她當親閨女在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