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彩幹得快,顧岑竹拿給顧岑鬆看時,流動的色彩已經定型,屬於貓咪的慵懶午後在幼童稚嫩的筆下生動躍現。
“很好看,小竹畫得很棒。”,顧岑鬆拿著畫看了一遍又一遍,把小朋友誇得耳朵都紅了,“這畫上的帥帥可比現實裏的要乖多了。”。
趴在貓爬架頂上俯視全場的常銘懶得表示些什麼,他和搭在架子邊上的嘮嘮對視幾秒,後者歪歪頭,盯著常銘耳朵尖的那撮白毛,滿眼寫著好奇。
常銘動了動耳朵,那兩撮白毛也妖嬈地搖擺起來,幾乎要把鸚鵡的魂給吸了去。緬因貓不快地伸出毛手,彈出爪子,示威似的揮向綠毛鸚鵡。
嘮嘮看著慌得一批,實則腳下穩如老狗,冒死張嘴想叼一口常銘的白毛,被偶然注意到它的顧岑鬆及時阻止。
“嘮嘮,你先靠邊站。”,顧岑鬆直接動手把鳥抱下來,自己擠到常銘的麵前,拿出那個綜藝台本,完全是一本正經的表情,“帥帥,看這個。”。
二缺室友也不管貓看不看得懂,翻開台本的第一頁懟到常銘的眼前,嘴裏還給他解釋。
“這是閆姐給我接的綜藝,閆姐就是上次你幫她開門的那位美麗的女士,然後呢,這個綜藝叫《我家毛孩子》,當然啦,我家的毛孩子就是你啦帥帥。”,顧岑鬆氣不喘,標點號不帶地說一大串,而常銘在仔仔細細地看第一頁的內容,“總之就是我想參加這個綜藝,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願意的話你就叫一聲,不願意的話就跳走。”
願不願意?廢話,當然願意!這節目上了能賺錢,還能給二缺室友吸粉,不上就是傻。
常銘兩眼發光,張嘴給顧岑鬆一個肯定的回複。
顧岑鬆露出笑容,攤開手掌伸到常銘麵前,“那我們加油!”
“喵嗚.....”,常銘無奈地咕噥一聲,配合地把爪子搭上去。顧岑鬆握住貓咪的手輕輕晃了晃,嚴肅地點點頭,“那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嘖,戲精啊,不去演戲可惜了。
常銘嫌棄地把手抽回來,揣著懷裏閉目養神起來。
“叮咚---”
顧岑鬆把台本卷成筒,彎下腰輕輕敲了下正在咬他褲腿的嘮嘮,嘮嘮挨了一下,氣呼呼地拍著翅膀重新搭上貓爬架。
“來了。”,顧岑鬆幾個大步去開門,一看貓眼,就是秦七那張變形的臉。
“你來得不巧,我還沒做晚飯。”,顧岑鬆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扔到秦七腳下,跟在他後頭的是沙琪和華夫。
“嘖,我又不是回回來都是來你這蹭飯的。”,秦七沒什麼卵用地為自己過去的行為挽尊,他的手裏繞著兩根牽引繩,勒得很緊,“我都快沒半條命了,沙琪這家夥跟抽風了一樣!”。
“秦九呢?去公司了”
“害,我哥啊,最近忙著呢,一大堆企劃要做。”,秦七擺擺手,沙琪一眼就看見貓爬架上的一鳥一貓,頓時渾身一震,激動地甩尾巴,秦七差點拉不住它。
“哎喲,小祖宗!你安分點!”,秦七心累地看向顧岑鬆,伸出求助的手,“哥,幫我控製一下,我去喝口水。”。
“行。”
嘴裏渴得快冒煙的秦七飛快地往廚房那跑,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一扭蓋噸噸噸喝了半瓶,大喘一口氣後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