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校長室，眾人收拾好背包離開學校，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河村隆跟在手塚身後欲言又止，幾次想要開口最後都選擇了沉默。
“有什麼就說。”
手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河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部長，我不太想去。”
“理由”，手塚用餘光注視著他。
“最近的壽司店有些的忙，我想留下來幫忙。”
手塚突然停下腳步，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河村，你父親辛苦的經營著壽司店，支持你去做你喜歡的事，他想讓你走得更遠，而不是讓你停滯不前，這一次的特訓不是強製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暮色慢慢降臨，河村隆已經從自家店門口經過五六次了，就是沒有走進去，就連老父親的呼喚也沒聽到，見自家兒子沒反應，關上店門，拎著兩瓶燒酒悄悄跟在兒子身後。
就在河村隆再次準備拐彎的時候被身後自己親爹的大手一拎改變了方向。
“爸，您怎麼在這？”
河村先生把自家傻兒子領到河邊坐著，手裏的燒酒一開，一人一瓶，“男子漢就是要喝燒酒。”
河村隆學著他的樣子往嘴裏孟灌了幾口燒酒，從口腔一直延伸到胃好像被明火掠過，火辣辣的，身上的寒意也散了幾分。
“有煩心事？”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很熱愛網球，可是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河村先生哈哈大笑，粗糙的大手揉了揉河村隆的頭，“你爸我以前也是個放蕩不羈的男人，直到你的出生，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份責任，放棄自己的興趣愛好，扮演好一個父親的角色。
我時常會問自己，為什麼當初要放棄自己所熱愛的，沒有答案，所以當你拿起網球拍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要傾盡權利給我兒子最好的，我一定不能讓我兒子放棄自己熱愛的網球。“
他轉頭看著身旁已經長大成人的小夥子，“阿隆，你不是我的負擔，你是我的驕傲，隻要你喜歡，爸爸永遠站在你這邊。”
爺倆坐在河道邊暢所欲言，一直到夜深人靜，兩人晃晃悠悠的互相攙扶著回家。
*
青學門口停著一輛巨無霸，據說是越前龍雅問隔壁的秦書借的。
網球部的正選早早的已經在校長室等候了，河村隆有些忐忑的站在最邊上，想著昨天晚上自己跟手塚說的那些話就想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要是有後悔藥就好了。
手塚推門而入，掃了一眼，視線在河村隆身上停留片刻，最後繞開，徑直走到石川身旁，“校長。”
石川博之看著麵前站成一排的少年，“你們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們考慮好了，網球部正選全部參加。”
越前龍雅鬆了口氣，要是差一個秦書非得把他這把五斤重的骨頭拆了。
“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這次我會跟你們同行，希望這次回來你們可以變得更強。”
“我們一定不辜負學校的栽培。”
石川博之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少年，好像自己也年輕了幾歲，“行了，出發吧。”
一出校長室，英二就跳起來掛在大石的身上，“呐呐，大石，我們會成為最最厲害的黃金雙打對吧？”
“嗯，一定會。”
不二湊到手塚身邊，“看來我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
“啊。”
河村隆也湊到了手塚身邊，“對不起，部長。”
手塚眼裏淡淡的笑意被風吹散，“河村，下次不要再說出這種很冒昧的話了，我不想再聽到。”
“是。”
一行人上了那輛巨無霸，自動車門緩緩關閉，少年人從興奮到疲倦沉睡，初晨也被星星點點的夜幕代替。
未來還未來，一切尚未可知，少年的征途是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