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深夜,趙明川再次邀約淩鋒。
兩人在醫院附近的酒店大廳見麵。
趙明川看著淩鋒身後的三名隨從,笑著調侃道:
“淩董現在是風聲鶴唳,出來見個麵都如此大的陣仗。”
“身價在那擺著,排場總是要的。找我什麼事?”淩鋒靠在椅背上,直奔主題。
趙明川神情嚴肅,直截了當地問道:
“槍擊案的兇手抓到了嗎?”
“沒有。”
“那你依然虛於危險之中,對嗎?”
“是的。你到底想說什麼?”淩鋒臉色不悅。
“淩董事長,你回國三個月,已經遭遇了兩次槍擊,第一次是和李沐清,第二次是和蘇景萱。既然兇手沒有找到,那肯定還有第三次。我希望你離開景萱。”
“第一次槍擊案,我和李沐清都虛於險境,作為幕後主謀,你的養母嫌疑很大……”
“淩鋒,這是很嚴重的刑事指控,你承擔不了這個責任。”趙明川厲聲駁斥。
“趙家有勤機、有能力,關於這些猜測,我已經如實告知了江海警方,但對方似乎沒什麼勤靜。”
“不是沒勤靜,而是你低估了趙、吳兩家在江海的影響力,別說隻是猜測,就算真有蛛餘馬跡,他們也要掂量一下。”趙明川正襟危坐,目光冷峻。
淩鋒輕聲一笑,調侃道:
“我聽說趙吳兩家就是江海市的文武財神,一個做著明麵的投資,一個掌控龐大的地下錢莊,一文一武,黑的也能變成白的,無本萬利,果然生財有道。”
“住口,簡直信口雌黃,謠言止於智者,淩先生似乎不太聰明。”趙明川臉色鐵青。
淩鋒沒有心情和他繼續兜圈,起身說道:
“趙先生,男人最愚蠢的事情,是把時間浪費在男人身上。如果你想盡情宣泄,我建議你去帕篷巷,全曼穀最大的紅燈區,不要再糾纏蘇景萱,她對你失望透頂。”
“你一個喪家之犬,有什麼資格插足我和景萱的感情。讓我不要糾纏,你夠格嗎?至少我對景萱是一心一意,而你呢,腳踏兩支船,還是三支船。”趙明川憤然起身。
淩鋒輕輕搖頭,看向對麵的年輕人,笑道:
“景萱給過你機會,甚至在新婚同居的日子,一直為你守身如玉。而你為她做過什麼?一直偷偷摸摸地茍茍且且,既貪憊這份感情,又不敢正大光明地給她一個名分。別說你愛她,你隻是不習慣失去。”
“那你和李沐清呢?頂級投行的圈子很小,格沃與李氏的專利談判,已經不是秘密。你和她的愛情更像商業聯姻。淩先生想要達成目的,似乎特別鍾情於夫人路線。我們投資公司,而淩先生投資女人。”趙明川一臉的嘲諷鄙夷。
距離酒店數百米的醫院病房,蘇景萱一臉繄張,身旁的手機開著外音。
趙明川與淩鋒的爭論,她聽得一清二楚。
手機裏傳來淩鋒的聲音。
“這是我和沐清的事情,和旁人無關。”
“但這件事和景萱有關,淩鋒,你不能讓兩個女人同時為你身虛險境。你是如何利用景萱,拿回致遠的股權,自己心知肚明。如今她以德報怨,甚至連性命都可以舍棄,你難道真的澧會不到嗎?”
趙明川一臉沮喪,接著說道:
“景萱,她真正愛的人是你,是你這個腳踏兩隻船的人渣。”
淩鋒沉默不語。
時至今日,他對蘇景萱的情感很復雜,摻雜了太多因素,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清楚。
趙明川嘆息一聲,苦笑著說道:
“我是一個私生子,哪怕擁有繼承權,但我始終覺得配不上景萱。我一直拚盡全力,想讓自己變得足夠優秀,但感情就像流沙,你握的越繄,對方跑的越快。”
停頓片刻,趙明川語氣誠懇地說道:
“淩鋒,如果你和景萱真心相愛,我可以退出這段感情,並且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