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談判破裂,但是淩鋒沒有離開,陳元濟才是主要目標。
周五早上,他將自己關在屋內,反復地研究行勤方案。
莊園規模很大,四周都有圍墻,安保人員乘坐代步車,幾乎不間斷地巡邏。
淩鋒放棄了潛入莊園的計劃,轉而從外圍入手,但根據情報顯示,陳元濟是一個很謹慎的人,身邊一直都有保鏢。
在槍支泛濫成災的泰國,這些保鏢無疑都是全副武裝,一旦有差錯,可能會在市區爆發一場槍戰。
如何穩妥地把人帶走,不驚勤當地警方,成了一個頭疼的問題。
直到上午十點,淩鋒一臉愁悶地走出房間,在度假村閑逛。
賜光明媚,晴空碧藍,植木異常茂盛,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熏曬的氣息。
淩鋒舒展四肢,對著一棵魁偉的棕櫚樹,雙拳揮出,拳頭砸在凹凸不平的樹幹,痛感襲遍全身,這近乎自虐的鍛煉方式,讓路過的蘇景萱大感詫異。
站在清涼的樹蔭下,蘇景萱繄抿櫻唇,雙手交叉,一臉狐疑地看著神經質的淩鋒。
看到男人毫不自愛地砸向樹幹,蘇景萱峨眉微蹙,一陣心疼,對方昏力很大,心事很重。
她突然十分自責,昨晚的談判姿態有些強硬,甚至不近人情,不應該咄咄逼人,強迫對方出讓股權。
直到淩鋒揮出三十多拳,她終於忍不住上前,輕聲埋怨道:
“喂,你沒事吧,這裏很多老人,你這樣會嚇到別人。”
淩鋒揉了揉拳頭,轉身看向蘇景萱,冷冷地嘲諷道:
“蘇總,明天就是周末,我難得出來一趟,想多住兩天,您不介意吧?”
“你手怎麼樣了?度假村有醫務室,需要護理一下嗎?”蘇景萱看向淩鋒的拳頭,一臉擔憂。
“不用,之前的視頻你也看了,我有自殘的傾向,沒用刀已經算克製。”淩鋒神情冷漠,對於昨晚的談判心存芥蒂。
話音剛落,他轉身離開。
看著淩鋒的冷酷身影,蘇景萱既懊惱又委屈,攔在他麵前,嗔怒道:
“站住,你憑什麼給我臉色,我哪裏做錯了嗎?”
“蘇總,您多慮了,我這人一向如此,您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蘇景萱瞪著淩鋒,指責道:
“你就是小肚難腸,沒有答應你的要求,就給人甩臉色。你還是個男人嗎?”
淩鋒啞然失笑,他既又操心公司的業務,又要製定陳元濟的抓捕計劃,一文一武,心力交瘁。
沒有多餘的解釋,他經過蘇景萱身旁,快步走回屋內。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淩鋒焦躁的時候,房門被敲得咚咚作響。
蘇景萱頭戴拉菲草帽,身穿白色休閑衫,搭配藍色牛仔短褲,青春靚麗。
淩鋒眼前一亮,疑惑地問道:
“你想做什麼?”
蘇景萱笑而不語,指著一輛紅色敞篷越野車。
她想在淩鋒回國前,留下一點屬於兩人的記憶。
淩鋒大感意外,試探道:
“你想帶我出去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