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淩鋒驅車來到瀚思商貿。
今天是周日,公司沒有人上班。
陸文軒正在辦公室等候,看到淩鋒進來,從抽屜取出一個檔案袋,裏麵有一些文件,還有照片。
“淩總,我們查到,李秉鬆夫婦這兩個星期,一直待在新加坡。這是他在當地的物業資料。我已經親自核實過了。”
淩鋒接過資料,仔細地翻看,隨口問道:
“挺會挑地方的。隨身安保情況怎麼樣?”
“根據持續一周的觀察,至少有兩隊人,一隊在明麵,四個人,還有一隊策應,也是四個人。”
“有測試過嗎?”淩鋒仔細地翻看照片。
“暫時沒有,我們的人還在留守,如果您需要,我現在就可以安排。”
“不要驚動他。”看著李秉鬆夫婦愜意地曬著日光浴,淩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不是李府的管家嗎?怎麼也在度假?”淩鋒指著照片上的一個中年男人。
“他叫曹文正,爺子兩代人都是李府的管家,檔案裏,有他的監控筆記。”
“翻出來。”
僅僅過了十多秒,陸文軒翻出一頁記錄,上麵記載了曹文正與李秉鬆的見麵時間、地點。
從記錄來看,曹文正從江海市到新加坡,兩頭跑。
淩鋒隱隱地感覺到,這個曹文正與李秉鬆的關係非同一般。
靜默了半個小時,直到淩鋒放下檔案,陸文軒方才說出心中的疑惑:
“淩總,我們的目標是李秉鬆嗎?”
“不要多問,摸清他的活動規律,不要打草驚蛇。這件事你要親自盯著。”
“好的,我晚上趕回新加坡。”
淩鋒當麵交代了許多細節,隨後離開瀚思商貿,找了個餐館解決午飯。
周日中午,蘇銘遠的病房異常熱鬧。
蘇宇權夫婦一得到消息,就急匆匆地趕往醫院,就連遠在泰國的蘇景瀚、蘇景蘭,也要放下手中的度假項目,專程回國探望。
蘇銘遠不想折騰眾人,一一回絕了,最後指著長子,吩咐道:
“我和宇權說幾句話,其他人都回去。”
蘇宇權點了點頭,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十分忐忑,公司股價連續下挫,他擔心父親責罵。
等到其他人離開,病房內隻剩下父子二人,蘇銘遠長歎一口氣,冷聲問道:
“權兒,我百年之後,知道我最擔心什麼嗎?”
“孩兒不知,請父親明示。”
“同室操戈!兄弟鬩牆!”蘇銘遠痛心疾首。
聽聞此言,蘇宇權暗自鬆口氣,隻要父親不過問股價,其他的都可以搪塞過去,試探道:
“父親,您是不是聽到什麼謠言了?”
“你為什麼容不下萱兒?他是宇華唯一的骨血,也是你的親侄女。”
“絕對沒有此事。”蘇宇權信誓旦旦。
“我今天又死過一回,相見時日不多,最擔心蘇家分崩離析。家和萬事興,這話雖然淺陋,卻是持家守業的至理名言。”
蘇宇權低著頭,默不作聲。
蘇銘遠接著說道:
“我今天又死過一回,我們父子二人,相見時日不多了。你給句實誠話,如果有一天,景萱有難,你這個伯父,會不會袖手旁觀。”
“我會盡力幫助她。”蘇宇權一臉真誠。
蘇銘遠輕聲歎息,他無法判斷,眼前的這位長子,幾句真心,幾句假意,現在隻能盡人事,聽天命,隨後問道:
“景瀚最近怎麼樣?”
“變化很大,沉穩了很多。”
“景瀚、景博兩兄弟,就是被你們夫妻寵壞了。照著我以往的脾氣,必定打斷他的腿。”
“我一定嚴加管教。”蘇宇權點頭如搗蒜。
……
病房外的走廊,蘇景萱坐在椅子上發呆,腦海中回想著停車場的曖昧畫麵,幾分竊喜,幾分煩躁。
這個別具一格的男人,總是不經意地撩動她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