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辦公室,晌午的陽光打在辦公桌,反射出耀眼的光澤。
自從接到廖展宏的勒索電話,淩鋒很清楚,江海的地下秩序已經亂套,隨即加強了安保措施。
陽光下,鋒利的筆尖泛著金屬的光澤,如同一把利刃。筆身修長,被特意地打磨過。
淩鋒目光冰冷,把玩著手中的鋼筆,陷入了沉思。
他的目標不僅是吳天熊,而是整個吳家……
手機鈴聲打斷了淩鋒的思緒,是徐麗娜的來電,想請淩鋒到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見麵。
他對徐麗娜並無好感,更何況對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直接回絕道:
“徐麗娜,你連續五個工作日不向公司報到。現在還讓我親自去找你。是誰給你的自信?”
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徐麗娜再次打來電話,懇求道:
“淩總,我真的不方便,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館,一個拐角就到了。”
鋒鋒沒有絲毫的心軟,冷聲道:
“你如果想談,就親自來找我。我在辦公室。”
未等對方答話,再次掛斷了電話。
十多分鍾後,徐麗娜走進淩鋒的辦公室,帶著黑色口罩和墨鏡。
麵對淩鋒的質疑的目光,徐麗娜取下了所有遮擋。
令人詫異的是,她的臉上遍布淤青,嘴角、眼睛都有明顯的浮腫,顯然遭受過暴力毆打。
淩鋒搖了搖頭,試探道:
“又是廖展宏?”
徐麗娜的腿部同樣受傷,卻隻能強撐著。
淩鋒歎息道:
“坐吧。我還有很多工作,直接說明你的來意。”
徐麗娜坐在椅子上,猶豫了好一會兒,試探道:
“姓廖的讓我找你要賬,就是那兩千萬的懸賞金。“
淩鋒輕輕擺動鋼筆,笑道:
“你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啟動了反監聽設備,你如果是想套話,隻會白費力氣。”
“姓廖的已經瘋了,他的銀行賬號被凍結,地盤不是被砸,就是被燒。他需要錢,希望你兌現兩千萬。”
淩鋒站起身,冷笑道:
“這年頭,每個人都缺錢。有股東建議公司重啟上市計劃,就是希望增加融資渠道。我和姓廖的不熟。他也沒有達成懸賞目標,因此,我不承認這筆款項,愛莫能助。”
徐麗娜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無論是淩鋒,還是廖展宏,都讓她感到害怕,但相比而言,廖展宏簡直沒有人性。x33xs.com
她隻能哀求道:
“他手上有我的把柄,我如果不能談成這件事,他會繼續折磨我,讓我坐牢……”
淩鋒抬手打斷,疑惑道:
“你為什麼不逃?離開江海,重新開始。”
“我還有父母,還有妹妹,姓廖的是個瘋子,他不會放過我的家人。”徐麗娜滿臉苦楚。
她自言自語,苦笑道:
“我當初貪圖捷徑,以為傍上姓廖的,以後就能呼風喚雨,之後的幾年,我的事業確實進展神速,從一個小業務員,短短幾年,爬到銷售副總裁。房子、車子、存款,我曾經最渴望的,通通都有的,而我曾經最輕視的自由、尊嚴,卻通通丟失了。這算不算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