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淩鋒起的比較晚,趕到公司時,已經上午十點。
公司的員工看到淩鋒,客套地打招呼,隨後又快步離開,隻是看向淩鋒的後背,眼神中帶著戲謔和嘲諷。
一個二十七歲的年輕董事長,接手公司剛滿一周,財務審計,人員裁撤,搞得公司人心惶惶。
而他自己卻行為不檢,鬧出這麼大的私德醜聞,也難怪員工對這位年輕領導心存鄙夷。
淩鋒將一切看在眼中,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自從上周二擔任董事長一職,他已經連續辭退了兩名助理,新上任的人事總監特意安排了一名新助理。
她叫陳依涵,25歲,之前是總監助理,有三年的工作經驗。
淩鋒不會輕易地相信一個人,更何況是自己的行政助理。他隻能將一些繁瑣的工作先分了出去。
直到中午,淩鋒再次瀏覽網站,相關的案件報道明顯少了許多,新的熱點開始占據頭條,但淩鋒並未就此罷手,執意黑進對方的數據庫。
午休過後,徐麗娜拿著銷售改革方案,走進淩鋒的辦公室。
她的步履有些蹣跚,柔聲道:
“董事長,這是您之前讓我籌劃的改革方案,我和幾位大區經理協商後,擬定的章程、細則。請您過目。”
淩鋒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
“徐總辛苦了,放著吧。謝謝。”
徐麗娜躬身上前,緩緩放下文件,又退回原來的位置,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過了片刻,淩鋒看向徐麗娜,對方的額頭畫了很濃的妝,有些不太協調。
淩鋒很清楚,廖展宏的迪岸東方城發生槍擊案,徐麗娜肯定寢食難安,但他不想插手徐和廖的過結,一切佯裝不知。
徐麗娜遲疑片刻,試探道:
“淩董,周一淩晨,迪岸東方城發生槍戰,您應該知道吧?”
淩鋒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冷聲道:
“徐總似乎對我個人有誤解,我對所謂的槍戰,沒有興趣。況且,我昨天一直在警局,外麵的事情無從知曉。”
徐麗娜眸中閃過一絲不悅,直接挑明道:
“可是就在昨天,有人見過淩董出現在迪岸東方城,並與刑警副隊長劉鬆年,洽談了半個多小時,最後由一位女警護送返回。”
話音未落,徐麗娜接著調侃道:
“淩董如此風流,可能忘了其他事情,但那位警花,您應該過目難忘。”
淩鋒放下鋼筆,又小心地蓋上筆帽,笑道:
“徐總這麼一提醒,我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徐麗娜走近一步,低聲道:
“昨天的槍戰,功敗垂成,隻是死了兩個馬仔,姓廖的沒有傷到要害。他躲起來了。”
淩鋒劍眉冷皺,用鋼筆重重地敲擊桌麵,提醒道:
“徐麗娜,我不關心你之前受過多少罪,也不在乎你是如何坐上銷售總裁的席位。請不要在我麵前提及你的私人生活。我花錢雇你,不是請你來講故事的。請你出去。”
徐麗娜扭頭看向窗外。
又是一個烈日炎炎的晴天,沿海城市多陣雨,充足的光照意味著萬物向榮。
她想活著,想擺脫廖展宏這頭惡獸,不想為他殉葬,但她勢單力薄,姓廖的是個瘋子,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能將所有的美好拖進黑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