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鬆年決定提前結束盤問。
簡單地分配人手後,他決定獨自趕往迪岸東方城,兩名同事和淩鋒去倉庫。
劉鬆年看向淩鋒,冷冷地訓誡:
“年輕人,我不管你在國外有多風光,也不管你多有錢。這裏是江海,你胡來,我就抓你。管好你下麵的拉鏈。”
淩鋒並不關心這些警告,他隻想盡快見到李沐清。
他叫住劉鬆年,懇求道:
“劉警官,我想先去市醫院,隻需要幾分鍾時間,不會影響你們的工作。”
劉鬆年指了指女警,笑道:
“你剛才不應該招惹她。是否去醫院,現在由她決定。”
女警白了淩鋒一眼,收拾紙筆後,調侃道:
“鑒於你做的混賬事,你應該慶幸我穿著製服,否則,你明天得看牙醫。”
劉鬆年二話不說,快步離開,趕往下一處案發地點。
官高一級壓死人,刑警隊要借淩鋒協助調查一起涉槍大案,所裏無法阻攔。
此時已經周一淩晨兩點半,警所的大廳中,除了幾名值勤的警員,還有幾個酒後滋事的年輕人。
蘇景萱依舊沒有離開,坐在警局大廳的塑料椅上,心情低落。
她十分討厭淩鋒的眼神,那些輕視的目光仿佛嘲諷著,她是因為姓蘇,才有了今天的成績和地位。
在淩鋒的口中,蘇景萱常常被損的體無完膚,無論商戰,還是謀略手段,總是鬥不過這個混蛋,哪怕女人最擅長的口舌之爭,她也總是敗北。
在淩鋒麵前,蘇景萱感覺自己總被壓製,沒有了往日的自信。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屢遭重挫,她被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困擾,幾乎患上了心病。
想要解決這個心病,隻有打敗淩鋒,就像新婚的當晚,將這個男人再次踩在腳下。
淩鋒同樣注意到了蘇景萱,看著這個孤單的身影,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既然要拔掉吳家,那就借著眼前的槍擊案,將水徹底攪渾,把蘇家、趙家、吳家全部拖下水。
局麵越亂,越好放黑槍,警方的注意力也會嚴重分散。
戰機稍縱即逝,淩鋒立即付諸行動。
他轉身看向辦理移交手續的女警,商量道:
“警官,我前妻在那裏等了一個晚上,我想過去說兩句。”
女警頭也不回地拒絕:
“你最好別惹事。我現在沒心情處理婚姻糾紛。”
淩鋒看向一旁的男警官,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懇切道:
“我和前妻離婚,是因為她婚內出軌。這種屈辱感,作為男人,你應該理解。孽緣難了,我隻是過去和她說兩句。”
男警官顯然更大度一些,還未來得及表態,女警再次說道:
“建議你倆複婚。一個婚內出軌,一個扒人家窗戶,湊成一對,相互禍害不挺好嗎。”
“我隻是想勸她回家,不然她會在那裏坐一個通宵。”
男警顯然更同情淩鋒的遭遇,說道:
“給你三分鍾。”
正當蘇景萱看著手機屏幕發呆時,淩鋒走了過來,站在她麵前。
他的身旁不遠處,站著兩名便衣。
蘇景萱揉了揉眼睛,起身看向淩鋒。
兩人目光對視,沉默片刻後,淩鋒主動說道:
“謝謝。”
在悶熱的房間待了一天,淩鋒身上的汗味極其濃烈,熏的蘇景萱有些惡心。
她忍不住捂住口鼻,低聲道:
“有什麼好謝的,事情沒有辦成,我高估了自己。”
淩鋒點了點頭,鼓勵道:
“你沒有高估自己,隻是李秉鬆實力太強。你盡力了,謝謝。”
蘇景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淩鋒的眼睛,遲疑道:
“你今晚有病吧,居然安慰我。”
淩鋒一臉坦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