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還未到場,隨意動餐盤,你這樣很沒禮貌。”
淩鋒一邊嚼麵包,一邊感慨道:
“李總養尊處優,不知道饑餓的滋味。我在國外的頭兩年,沒少挨餓,尤其是戰鬥出外勤,那補給包要多難吃,有多難吃。”
李嘉浩打量著淩鋒,實在不能理解,自己的妹妹怎麼會看上這種男人。
幾塊麵包下肚,燒胃的感覺略微好轉,淩鋒打了個響指,招呼服務員,要了一杯香檳,一飲而盡,最後看向李嘉浩,揶揄道:
“李總雙眉緊皺,看起來不太舒服。”
李嘉浩沒好氣地說道:
“如此高端的場合,淩董做事隨心所欲,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
淩鋒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不屑道:
“我這人親疏分的很開,對於親近的人,拿命也會護著。至於那些對手,何必顧及他的感受,討好他人折磨自己,既愚蠢又虛偽。”
李嘉浩臉色鐵青,從未受過這種挑釁,卻依舊保持克製,冷笑道:
“淩董隻會逞口舌之利,我聽說致遠集團下周一舉行董事長選舉。總裁的職位也懸而未決,目前隻有一個代理總裁,沒有正式任命。”
“李總現在還不是致遠的股東、董事,操心的太寬了。”
李嘉浩笑道:
“致遠的董事長席位,由淩董出任,合情合理,但總裁職位,我個人建議,淩董還是不要兼任。”
“李總話裏有話,請明說。”
“我手上有一個合適的總裁人選,也是淩董的老相識。”
“誰?”
李嘉浩看向宴會廳門口,戲謔道:
“她來了。”
淩鋒轉身後,隻見蘇景萱一襲白色晚禮服,精妝華服,宛若天仙,緩緩步入宴會廳。
上午的股東大會,淩鋒在投票階段,阻止了蘇景萱進入董事會,想不到兩人這麼快再次交鋒。
李嘉浩走到淩鋒身旁,並排而立,挖苦道:
“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如此尤物,顏值與美貌並存,淩董竟然舍得放手,真是令人費解,其中是否有難言之隱?”
淩鋒麵無表情,反問道:
“李總,你的牌打完了嗎?”
李嘉浩聳了聳肩膀,戲謔道:
“該淩董出牌了。”
淩鋒並未直接答話,靜靜地打量著蘇景萱,五官精致,一顰一笑,婉約娉婷,身姿曼妙玲瓏,膚白如雪,款步姍姍,風采婀娜誘人。
沉默片刻,淩鋒端起一杯香檳,轉頭看向李嘉浩,笑道:
“李總似乎吃定了我手上沒牌。李氏化學是格沃的重要客戶,如今要刀兵相見,讓人唏噓。”
“打虎要趁早。李氏化學不能坐視對手壯大。你現在退出,還能做個富家翁。”
淩鋒啞然失笑,調侃道:
“我如果是為了錢財,何必趟這渾水。”
李嘉浩不耐煩地看向淩鋒,目光如刀,冷聲道: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江海有自己的遊戲圈子,你的出現,危及了所有家族的利益。這裏不歡迎你。讓出致遠的股權,滾出江海市。”
空氣瞬間凝固。
麵對李嘉浩的怒火,淩鋒神色如常,輕輕晃動酒杯,緩緩說道:
“春秋時期,發動戰爭之前,要在廟堂舉行儀式,商定戰略戰術。這種決策方式被稱為‘廟算’。《孫子兵法》有言,夫廟算勝者,得算多也。隻可惜……”
淩鋒欲言又止,引得李嘉浩有些惱火,怒道:
“可惜什麼?有話直說。你們淩家放著學術研究不做,非要經商。”
淩鋒暗自好笑,李嘉浩兄妹脾氣真像,不禁逗,接著說道:
“即使趙家要轉讓致遠的股權,我作為大股東,可以優先受讓。”
李嘉浩不屑地說道:
“你手上還有子彈嗎?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稀釋格沃股權套現的幾十億資金,應該全部用在收購致遠了。你現在兩筐雞蛋,壓在一根翹板上,總得舍棄一頭。”
“你們的進攻時機,挑的很準。”
“蟒蛇吞象,對付這種動物,就應該在它剛吞下獵物,還未來得及消化時,突然發起攻擊。它要麼把獵物吐出來,要麼喪命。”
淩鋒劍眉微皺,戲謔道:
“晚宴在即,李總的比喻實在倒胃口。失陪了。”
李嘉浩不解地問道:
“你似乎完全不擔心。”
淩鋒轉身看向李嘉浩,眸光淩冽,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從不主張戰爭,除非為了和平。如果李氏化學想打,我奉陪到底,直到你改變令人生厭的傲慢態度。”
說罷,留下愣神的李嘉浩,快步走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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