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整個會場寂靜無聲。
淩鋒抽出話筒,離開主持台,徑直站在眾人麵前,欠身行禮道:
“尊敬的各位股東,大家好。”
停頓片刻,淩鋒站直腰杆,目光緩緩掃過整個會場,朗聲說道:
“我叫淩鋒,致遠集團創始人淩致友先生是我的父親。各位,我們回來了。”
話音剛落,會場內的集團元老,有感而發,忍不住鼓掌,尤其是吳國豪,為了摯友間的一句承諾,堅守十年,更是激動的雙目含淚。
在場的其他人隨後被帶動,禮節性地鼓起了掌。
徐麗娜等人眼神陰沉,臉上似笑非笑,隨著眾人附和。
淩鋒禮節性地欠身致謝,深情地說道:
“在場的許多人,曾經是我父親的同事、朋友,一同嗬護著致遠集團,從萌芽新苗到擎天大樹,從一葉扁舟到遠洋巨輪。將近二十年的風風雨雨,在座的各位殷勤付出,貢獻了卓絕的才能。”
淩鋒的這番恭維話,聲情並茂,讓在場的眾人十分受用。
這些奉承話,也隻有淩鋒說出來,才最為悅耳動聽。淩致友作為集團創始人,曾是致遠的靈魂和標簽,淩鋒作為他的唯一繼承人,在某種程度上,帶有一定的象征意義。
與眾人的反應截然不同,蘇景萱美眸冰冷,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目光如刀,死死地盯著淩鋒。
她自認為,在整個會場,甚至在整個江海,她是最了解淩鋒的,這個心思惡毒、擅長偽裝的男人。
世上最殘忍的刑罰,從來都不是一刀斃命,而是慢刀子割肉,一小片一小片,淩遲到骨架暴露。
己之所欲求死,而彼之意猶未盡。
殺人易,誅心難,麵前侃侃而談的男人,卻是殺人誅心的個中翹楚。
在眾人眼中,他的臉部五官如同畫刀雕刻一般,硬朗分明,俊氣逼人。
一身藏青色西裝,搭配藍色條紋領帶,身材頎長筆挺,言談舉止,從容大方。
但在蘇景萱眼中,淩鋒的一切不過是在表演。在兩人短暫的婚姻期間,這個男人雖然沒有任何下流的舉動,但陰狠、腹黑,比下流更無恥,實在無以複加,令人發指。
從兩人結婚的那天起,他就在一步步地算計,挑撥蘇家的內部關係,拿到致遠的代理權,又利用薄荷島項目,遲滯蘇家的流動資金,最後精準狙擊蘇海股份……
一想到淩鋒的種種過往,蘇景萱雙拳緊握,杏眸噴火。她甚至懷疑自己心理有病,居然曾對這個惡心的男人,有過片刻的芳心臆動。
正當她滿臉慍怒時,一旁的吳婉如湊近耳邊,輕聲道:
“喂,你前夫隱藏夠深的,如果不是提前看到候選人議案,我今天非得嚇死,落差對比太大了。這才是真正的隱形富豪啊。”
蘇景萱柳眉倒蹙,滿臉不屑,反駁道:
“你和他接觸時間太短,沒有見過他腹黑、暴力、陰險、毒辣的真實一麵。他比我們大不了兩歲,十年前還一窮二白,這麼短的時間,積累如此雄厚的資產。你覺得可能嗎?”
吳婉如瞥了蘇景萱一眼,輕聲問道:
“你的意思是,他的財產來路不明,是非法所得?”
蘇景萱沒有任何證據,但她十分看不慣眼前的男人意氣風發的樣子,撇嘴道:
“反正不是正當渠道,他這麼喜歡和女人假結婚,說不定是騙婚得來的。”
吳婉如借機調侃道:
“蘇小姐,你和淩鋒也結過婚,他騙你啥了?是你的的身子,還是你的錢財?這小子年輕帥氣,又非常有錢。現在有沒有後悔?白白放跑了他。”
蘇景萱輕啐一聲,推開吳婉如。她現在對淩鋒隻有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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