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淩鋒身著定製晚禮服,來到蘇公館,參加蘇銘遠的八十壽宴。
天公作美,周五是個極佳的豔陽天。壯麗的晚霞過後,一輪明月,傾泄而下,月華如水。
淩鋒獨自來到宴會現場。陸文軒在外接應。
他在草坪上站立片刻,掃了一眼四周,尋找相識的麵孔。
淩鋒並不喜歡參加宴席,或許是在軍營和實驗室呆久了,麵對這種場合,總有一些拘謹,不太放的開。
迎賓員接過淩鋒的請柬,引領到晚宴大廳。
不遠處的大廳入口,蘇景萱身著香檳色禮服,風姿豔麗卓絕,一臉笑意,迎接賓客。
旁邊還有蘇景蘭,也在忙碌著。
而在蘇公館的會客廳,蘇銘遠正在接待趙老夫人,還有其他幾位身份尊貴的老人。
蘇宇權夫婦則在宴會廳中,遊刃穿梭,招呼賓客。
淩鋒走到宴會廳的簽到處,遞交請柬。
蘇景萱打量一眼淩鋒,笑道:
“淩先生,我還以為,你會臨陣退縮呢。衣服不錯,挺有品味的。”
淩鋒不想多停留,冷聲道:
“謝謝。請問我的席位在哪?”
蘇景萱杏眸秋波,莞爾一笑,戲謔道:
“您是貴客,我親自招待,這邊請。”
說罷,轉身離開。
淩鋒快步走到她身旁,沉聲道:
“蘇景萱,我事情非常多,沒功夫陪你胡鬧,你想要什麼?”
“淩先生,您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
淩鋒目光一沉,拽著蘇景萱的手臂,闖進宴會廳一側的雜物間。
雜物間中,並無他人。
淩鋒反手將門帶上。
蘇景萱掙脫束縛,冷嗔道:
“混蛋,您還是那麼粗魯無禮。”
淩鋒劍眉緊皺,笑道:
“怎麼,不裝了。談談條件吧。”
蘇景萱不再客套,咯咯地笑道:
“我早就猜到了,那張書桌對你很重要,不然也不用冒這麼大險。”
“那是我父親的遺物,他十分珍愛那張書桌。”
蘇景萱杏眸靈動,笑道:
“僅僅隻是如此嗎?”
淩鋒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的,我那天是為了報複吳依慧,她派人襲擊了周建升,我離開的時候,突然從窗戶看到那張書桌,一時好奇,才攀窗進了趙明嵐的臥室。之後的事,純粹是誤會。”
“淩鋒,你的辯解十分合邏輯,但我始終懷疑你的真實目的,很簡單,你既然設計了趙昌信,為何還要潛入趙公館?當時的趙家人全部去了醫院,你如果要報複,應該是在他們去醫院的路上,或者在醫院下手。”
淩鋒微微一愣,冷冷地盯著眼前的女人。她過於聰明。
蘇景萱繼續分析道:
“可是,你偏偏趁亂,潛入了趙公館。既然不是為了人,那當然是為了物。你在趙公館尋找什麼東西,需要將趙家的主人調開。”
故意停頓片刻,一雙美眸滿含得意之色,打量著淩鋒,調侃道:
“我專門問過明川,她母親的房中,沒有你們淩家的物品,反倒是趙明嵐的屋內,有一張精美書桌。那張書桌,才是你的真實目標……裏麵有東西吸引著你,讓你甘願冒險。”
淩鋒牙關緊咬,並未答話。
蘇景萱白皙絕美的臉蛋,泛出紅潤。
在與淩鋒的較量中,她第一次占到了上風,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淩鋒冷漠不語,思考對策。
蘇景萱趁熱打鐵,故意反諷道:
“看來是我猜錯了,那張書桌應該沒什麼要緊,我等下就和吳依慧攤牌。你說以她的性格,會不會拆了那張桌子,裏麵的東西,可就藏不住……”
“找死!”
未等她說完,淩鋒以雷霆之勢,出手掐住蘇景萱的喉嚨,將她摁在牆上。
他寧願放棄致遠集團,也一定要查明父親的死因,必須奪回父親的筆記本。
淩鋒星眸冰冷,湊近蘇景萱耳邊:“你給我聽好了,我七年前就該死在戰場,淩家也隻剩我最後一人,活著太沒意思。如果你膽敢向吳依慧,吐露書桌半個字。我一定滅了蘇家。”
蘇景萱也是散打好手,不留餘力,膝蓋徑直頂向淩鋒褲襠,被他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