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遠、吳依慧都隱隱察覺,整件事情有太多的巧合,更像一次成功的栽贓,但卻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他們把全江海的頭麵人物,仔細盤算了一遍,實在想不出,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策劃實施如此大膽、周密的栽贓行動。
事發突然,疑點太多,兩人都十分默契地選擇了隱忍,決定暗中調查。
吳依慧看向蘇銘遠,主動說道:
“蘇伯伯,今天這事,先到這吧,我們各自善後,您意下如何?”
蘇銘遠笑道:
“我也正有此意。請代我向老夫人問好。”
吳依慧笑著點頭應允,走到趙明川麵前,冷聲責備道:
“川兒,你是趙家的接班人,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身陷險境。”
趙明川低著頭,默不作聲。
吳依慧看向蘇景萱,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果然是個美人,樣貌、身材無可挑剔。怪不得我家川兒,這麼迷戀你。”
說罷,又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淩鋒,緩緩走上前,笑道:
“淩鋒,自從你出現後,江海似乎更熱鬧了。為什麼每一次出事,都能看到你的身影?”
“大姑姑不想看到我,下次我躲遠一點。”
吳依慧格格地冷笑道:
“你小子真有意思。”
淩鋒眉頭微皺,這女人的笑聲帶著一種詭媚。
吳依慧帶著趙明川離開。
廖展宏看向蘇宇權,後者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生事端。
趙明川拉住蘇景萱的手,懇切道:
“景萱,跟我一塊走,你在蘇家太危險了。”
吳依慧眸中有些不悅,一個二婚的女人,就算長得再好,也斷然配不上趙明川。
蘇景萱婉拒道:
“明川,你回去好好養傷。這是我們蘇家的事。”
趙明川還想勸說。
吳依慧冷聲喝令:
“夠了,川兒,你是趙家的長孫。我教導你很多次了,不要兒女情長,婦人之仁。”
趙明川不敢辯駁,隻能跟著養母離開。
廖展宏看到吳依慧三人走了,自己也悻悻而歸。
別墅前隻剩下淩鋒和蘇家人。
雨一直在下,隻是變得淅淅瀝瀝。
風停了,烏雲正被驅散,隱隱有放晴的趨勢。
台風似乎要改變軌跡,不經過江海市了。
蘇銘遠握著孫女的手,心疼道:
“丫頭,受委屈了,跟爺爺回家。”
蘇景萱麵無表情,始終護著那本相冊,掙脫爺爺的手,苦笑道:
“我哪兒也不去,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就在這裏。”
蘇銘遠詫異道:
“萱兒,不要胡說。你雖然已經成親,但蘇公館永遠是你的家。這房子燒成這樣,如何住的人。”
蘇景萱雙手護住相冊,並未答話,卻突然轉身,看向淩鋒,強裝微笑:
“喂,你還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的,如果有一天離婚,一定要我先開口。我們明天去民政局吧。”
淩鋒雙眸冰冷,盯著眼前的女人。
她的臉頰被掌摑的微微浮腫,秀發散落,雙眸中滿是晶瑩,嘴角卻帶著倔強的微笑。
全身濕透,在雨中止不住地打顫,卻依舊死死地護著身前的相冊。
淩鋒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
“隨便,確定時間了,記得通知我。”
“明天周一,那就上午九點吧。”
蘇銘遠用拐杖敲打地麵,怒道:
“不行,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輕率。”
蘇景萱轉身看向老人,仿佛聽到一個巨大的笑話,雙眸含淚,噗嗤笑道:
“輕率?您把我像禮物一樣,送給淩家,不也是輕率嗎?那我算什麼?是為了籠絡致遠集團的元老?還是為了彌補您的良心不安?”
蘇景萱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