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雄的轉院手續,陳綱會協助辦理,他有公職在身,說話辦事都會方便一些。
淩鋒離開醫院後,直接回到碧海花園。
走出電梯時,無意中發現,對戶的鄰居門都換了,應該是來了新人。
但淩鋒無暇關心這些瑣事,他有太多的工作郵件需要處理,還有一個視頻會議,討論代替劉傑輝的人選問題。
他已經做好了通宵達旦的心理準備。
忙碌中,時間永遠過的飛快。
直到他接到蘇宇溪的電話,才想起晚上聚餐的事情。
看著滿屏幕的研發報告,淩鋒無暇脫身,但蘇宇溪突然提到,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是關於淩鋒父母的。
結束通話後,淩鋒沒有耽擱,直接趕往蘇宇溪的住處。
這是他第一次拜訪蘇小姨的新居,在路邊買了一些水果。
等他趕到時,蘇景萱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用平板電腦閱覽文件。
淩鋒本想和她打聲招呼,卻見女人狠狠地瞪著自己。
他心中一愣,自己整個下午都在醫院奔波,似乎並未得罪這個女人。
淩鋒一坐上沙發,蘇景萱便冷言冷語地說道:
“喂,你眼裏就不能有點活嗎?你一個外人,來我小姨家白吃白喝,合適嗎?”
淩鋒累了一天,現在滿腦子都是數據,沒有心思和她鬥嘴。
他主動到廚房給蘇小姨打下手,他迫切地想知道,蘇小姨電話中提到的父母的事,到底是什麼?
但蘇宇溪笑而不答,隻說等下吃飯的時候,會給淩鋒夫婦一個驚喜。
過了好一會兒,蘇宇溪的先生曹脈明回到家中。
淩鋒剛好端著菜走出廚房,與曹脈明照了個正麵。
兩人有十年沒見了,都有一些激動。
淩鋒記得,上次見曹脈明的時候,還是跟著自己的父母,十年不見,對方的青絲間,已經添了少許白發。
曹脈明比蘇宇溪大十一歲,是她的研究生導師。
夫妻二人趣味相同,在心外科領域都有很深的研究。
曹脈明也同時擔任江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
他和淩鋒父親雖然交往時間不長,卻依舊為其人格魅力所折服。兩人在各自領域都是業內頂尖專家,惺惺相惜。
曹脈明的原配病逝後,留下了一個男孩。與蘇宇溪結婚後,兩人生育了一個女兒。
隻是兩個孩子都外出工作了,並不在家。
蘇宇溪招呼淩鋒夫婦落座。
因為與蘇銘遠斷絕了父女關係,大侄女的婚禮,蘇宇溪和丈夫都沒能出席。
一個是二哥的唯一骨血,一個是閨蜜摯友的孤露。蘇宇溪親眼看著二人,從繈褓嬰兒到亭亭少年。
自己卻無法出席這兩個孩子的婚禮,成為蘇宇溪心中永遠的遺憾。
晚餐上,她偷偷觀察著淩鋒和蘇景萱,兩個年輕人都是心不在焉,各吃各的,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蘇宇溪看到淩鋒夫婦的現狀,不禁有些失落,兩人的隔閡比她預想的還要嚴重。
她輕輕咳嗽了一下,笑道:
“景萱,聽說你搬出別墅,住到淩鋒那裏了?好像那裏離公司還挺近的。”
蘇景萱看向淩鋒,戲謔道:
“每個月八千塊錢,帶個保姆,還行吧。”
淩鋒低頭吃飯,隻當沒聽見。
蘇宇溪疑惑道:
“景萱,什麼八千塊,什麼保姆,我完全沒聽懂。”
蘇景萱笑道:
“小姨,沒什麼,就是花錢請了個保姆,每天搞搞衛生,做做飯。”
蘇宇溪和曹脈明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荒唐。
蘇宇溪勸道:
“萱兒,你們剛結婚,就請了個保姆,這二人世界還怎麼過啊。”
蘇景萱聳了聳肩膀,無奈道:
“我和淩鋒都不喜歡做家務,正好需要一個保姆。”
曹脈明也覺得十分不妥,但他不好明說,隻能示意一旁的妻子再勸勸。
蘇景萱嘴唇輕輕咬著筷子,看向淩鋒,繼續說道:
“這個保姆還在試用,我發現隻有廚藝還行,其他的一無是處。毒舌、腹黑、心機、暴力、無恥,滿肚子的陰謀詭計,總喜歡背著主人搞小動作,還自以為聰明……”
蘇宇溪抬手打斷侄女的話,皺眉道:
“景萱,等會兒,你說的那是個人嗎?”
蘇景萱撥了一下劉海,輕蔑地笑道:
“小姨,我也覺得他不是個人,所以我打算把他開了,讓他滾蛋。”
曹脈明義憤填膺地說道:
“八千塊錢請個保姆,工資已經不低了,居然還人品有問題。要立馬開除。你們年輕人閱曆淺,容易上當受騙,請保姆要找正規的家政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