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周三上午。
淩鋒都吃完早餐了,蘇景萱卻始終沒有走出臥室,門口鞋櫃的鞋子也沒有減少。
淩鋒有些詫異,這瘋女人生活很規律的,今天居然賴床了。
又過了十多分鍾,淩鋒終究有些不放心,走到妻子臥室門口。
敲門沒有回應,打妻子電話,裏麵有鈴聲,卻無人接聽。
“這瘋女人不會病了吧?”淩鋒從書房櫃子中取出備用鑰匙。
門從裏麵反鎖了,關鍵還上了門栓。
淩鋒劍眉微皺,臥室原本沒有裝門栓,應該是妻子後麵加裝的。
“這不守婦道的,防範意識倒是挺強。”淩鋒苦笑一聲。
“蘇景萱!”淩鋒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呼喊。
臥室裏沒有回應,隻是手機鈴聲依舊響著。
淩鋒開始撞門,但房門選的是實木材質,撞擊效果並不明顯。
多年的職業習慣,淩鋒知道營救時機的寶貴性,本能地選擇了破門,強行進入。
他找出消防斧,準備砸開妻子臥室的房門。
斧頭劈砍房門的聲音,在早晨格外刺耳。
連續劈砍數下,終於破開一個缺口。
“淩鋒,你幹嘛?”
蘇景萱臉色蒼白,穿著拖鞋,站在客廳門口。
淩鋒看到從外麵突然歸來的妻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十分窘迫。
“你不會以為我死在裏麵了吧?”蘇景萱看到丈夫手中的消防斧,隨即反應過來。
“我打你電話,裏麵有鈴聲,但沒有人接聽,我擔心出事,所以……”淩鋒尷尬地收起消防斧。
“所以大清早地砸我房門。”蘇景萱心中有些感動,但依然白了丈夫一眼,隻是因為這男人太蠢了。
“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淩鋒轉移話題。
“都怪你,說了我有潔癖的,昨晚刷了三次牙,總感覺嘴裏有血腥味,吐了一晚上。”蘇景萱滿臉委屈。
淩鋒根本不相信潔癖的說辭,尤其是他看到妻子和趙明川在新娘房的照片。
他知道這是妻子躲避夫妻生活的借口,但她的臉色確實蒼白,隻能勸道:
“你臉色太差了,我帶你去醫院。”
蘇景萱提著袋子,看向臥室房門,質問道:
“我剛從診所回來的,醫生幫我按摩了,現在好很多。你沒進我房間吧?”
此時,備用鑰匙還在門鎖中,沒有來得及拔下來。
蘇景萱一臉怒意地看向淩鋒,指著鑰匙,喝問道:
“淩鋒,這怎麼解釋?你不是說房間鑰匙都給我了嘛。”
“我也是剛想起來,還有一把備用鑰匙。現在三把都給你了。”淩鋒笑著躲的遠遠的,肩膀依舊火辣辣的。
“你個混蛋!”蘇景萱按著喉嚨,已經沒有氣力追打。
她掏出手機,在屏幕上按了幾下,隻聽門後麵嘀的一聲,傳來門栓劃動的聲音。
淩鋒這才注意到門背麵的電子門栓,嘖嘖讚歎:“虧你想的出來”。
“滾!”蘇景萱翻了個白眼,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淩鋒搖頭苦笑,自己是職業病又犯了,一大早的忙活,最後還受了一通奚落。
整個上午,淩鋒都在書房進行視頻會議。
投資委員會正在審議薄荷島旅遊項目的二期建設方案,包括海島度假村、水下觀光走廊、海上運動、生態旅遊、漁俗體驗……
視頻會議臨近中午才結束。
突然傳來敲門聲。
淩鋒起身開門,看到蘇景萱捂著肚子,質問道:
“喂,你怎麼還不做午飯啊?”
“蘇景萱,我們隻是合同夫妻,我沒有義務給你做飯,你去外麵吃。”淩鋒真是被氣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