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人。”趙明嵐柳眉輕挑,仰著頭,滿臉不屑。
“謝天謝地,我也不認識你。”淩鋒反唇相譏。
“你身上那些傷疤,一看就不是好人。”趙明嵐頤指氣使,想讓淩鋒當眾出醜。
“我身上是有一個小傷疤,不過很隱秘,難道你偷看了我換衣服?”淩鋒反將一軍。
“你胡說,我哪裏有偷看……”趙明嵐羞紅了臉,蹭地站起身,衝向淩鋒。
“嵐兒,不得無禮。”李韶梅一聲冷喝,麵色陰沉地掃了一眼淩鋒,轉瞬間又換了一副笑臉,對蘇銘遠笑道:
“老哥哥見笑了,年輕人性子急躁,坐不住,還是老哥哥調教的好,這景蘭和景萱沉穩持重,大方得體。”
蘇銘遠擺了擺手,客氣道:
“老夫人謬讚,反而是你家明嵐率性活潑,質如璞玉,十分難得。”
兩個老人相互吹捧一番,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
趙明嵐再次落敗,坐在椅子上,側著身子,獨自生悶氣。
“淩家兄弟口才了得,三言兩語,就將我妹妹氣成這樣。”一直默不作聲的趙明軒終於說話了。
“軒兒,我們趙家是名門望族,犯不著和閑人置氣,有失身份。”趙昌偉神態悠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氣派。
淩鋒真想扇“世外高人”兩巴掌。當年就是趙昌偉和他兄長趙昌信散布流言,挑撥致遠集團供貨商擁堵工廠大門,造成了群體事件。
之後銀行收緊貸款,致遠集團陷入財務危機。
淩家資不抵債,少年淩鋒也差點被人綁架,被迫逃亡海外。
“是啊,一個破落戶以為高攀上蘇家,就能翻身了。蘇老太爺仁義,為淩家償還了三千萬個人債務。不然淩家少爺還能安心坐在這裏,早被人投江了”趙家二媳李雁萍對著淩鋒一通奚落。
“媽媽說的對,我看……”趙明嵐一下子來了興致,覺得能扳回一局。
“淑珍,去外麵看一下,午宴是否妥當,提醒府裏人要恪守規矩,別壞了貴賓的雅興。”
蘇銘遠直接打斷趙明嵐的話,吩咐大兒媳,語氣有些不悅。
一直冷眼旁觀的蘇景萱心中有些失落,甚至帶著憤懣。
爺爺終究還是向著淩鋒,即使分別了十年,依舊念著故舊之情。
或許在十年前就籌劃了這門親事,不惜犧牲自己孫女的幸福。
隻可惜爸爸去世的早,媽媽遠在澳洲,家裏沒有人為自己撐腰。自己即使再拚命,再努力,也得不到爺爺的重視。
蘇景萱想起自己夜以繼日的工作,甚至患上了心理疾病,卻依舊被家族視作棋子,心中悲痛不已。
趙家老太同樣不悅,覺得蘇銘遠護短,但今日是來議親的,不好再發作。
倒是二媳李雁萍對淩家的話題意猶未盡,看向淩鋒,譏諷道:
“淩家老宅現如今還在我們手裏,住著兩個傭人。哪天有空,淩少爺可以隨時去看看,住上一兩日也無妨。”
淩鋒雙手緊抓椅子把手,冷聲道:
“伯母費心了,幫淩家看了這麼多年老宅。”
趙家眾人臉色一沉,這小子拐著彎地罵人是狗。
趙老夫人眼神陰鷙,但嘴角依舊帶著笑意,沉聲道:
“好厲害的嘴,不愧是淩致友和楚萍秋的種。”
蘇景萱詫異萬分,再次打量淩鋒。這小子口才這麼好,還是那個罵不還口的窩囊廢嗎?
眼見場麵要失控,蘇宇權趕緊起身,朗聲說道:
“萱兒,你去催一下景瀚、景博,讓他們趕緊回來,家裏有貴賓。”
蘇景萱不僅呆膩了,而且心灰意冷,如釋重負地起身離座。
“還有阿鋒,你剛回國,多熟悉一下家裏的情況,和萱兒一起過去。”
淩鋒點了點頭,快步走出會客廳。
“奶奶,我也出去看一下。”趙明嵐趁機起身,未等老夫人答應,緊隨淩鋒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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