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闊別幾個月的家中,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門檻幾乎就要被找上門來的朋友們給踩爛了。王建仁幾乎天天來,宋寧也是來得過於頻繁。辛雨由於工作繁忙,因此隻是來了幾回。石若穀和海莉為我提出了不少寶貴的建議,讓我的身體得以更快更好的恢複。
幾乎每一天,事務所都會來上幾撥人,對我說幾句安慰的話。我很感激他們的關懷,不過說實話,這麼頻繁的接受他人的善意,多少還是讓我有些喘不過來氣。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我的身體恢複了七七八八,生活回歸了原本的平靜。唯一的改變是我把事務所的招牌從門上摘了下來。或許總有一天我會把它再掛上去,不過短時間內我不想再和任何危險扯上關聯。
張芷晴對我的這一決定舉雙手雙腳讚同。她不止一次的用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語氣對我說‘下半輩子就不用再考慮工作了,我來包養你’。
突然閑了下來,我的身體也大致恢複健康,因此我和張芷晴決定去外麵旅旅遊、散散心。我和她沒什麼明確的目的地,隻是開著那輛亮黃色的甲殼蟲車,把行李放在後備箱裏,就這樣出發了。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我和她開到哪就在哪裏住上幾天。待夠了就再次啟程。我們專門去之前從未聽說過的小城市,意外收獲了不少驚喜。一路上吃吃喝喝、走走停停,沒有目標,也沒有焦慮。隻是單純的享受在路上的這種感覺。
這是我和張芷晴兩個人的公路片,沒有驚心動魄的冒險,沒有震撼人心的感動,有的隻是簡簡單單的平靜。
當我們返回京陽市,把車停在家門前的空地上時,我不會想到有一封信正在等著我。我和張芷晴搬著行李走回家中。
這一個月不在家,家裏積了一層薄薄的灰。我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家收拾幹淨,又去朋友家中把寄養的金毛犬豆眼、獅子貓喝水嗎和那隻鷯哥小黑接回來,家裏立刻變得熱鬧起來。
小家夥們都很想我們,尤其是豆眼,叼住我的褲腳就不鬆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即便我向它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再離開這麼久,它仍舊不肯離開我半步。
吃完晚飯後,張芷晴催我去附近的快遞點把這一個月裏積壓的郵件快遞都取回來。我披星戴月的走出家門,向著半條街外的快遞驛站走去。
夜晚的京陽市仍舊刮著暖風,我一邊溜達著,一邊輕輕晃著手中的扇子。街道上沒什麼人,似乎大家全都早早的躲回到家內,享受清涼的空調。
來到快遞驛站,意外發覺這一個月中收到的快遞郵件還真不少。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被工作人員擺在我的麵前。毫無防備的,我隻能苦笑著望著這堆摞起來的小山。
好在工作人員很熱心,給我拿來了一個大編織袋,我把這些紙盒子、郵件全都裝進編織袋裏,扛著袋子向家的方向走去。
東西雖然多,但重量倒不大,我輕輕鬆鬆的扛回了家。
張芷晴第一時間過來拆快遞,已經有整整一個月沒有拆快遞盒子的她非常興奮,在那堆快遞中挑挑揀揀,玩的不亦樂乎。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平靜的街景發呆。過了片刻,張芷晴發出的一聲充滿疑惑的‘咦’,吸引了我的注意。
“怎麼了?快遞有損壞的嗎?”我隨口問道。
“不是,是有一封從國外郵回來的郵件。收件人寫的是你的名字。”
“啥,從國外來的嗎?是我父親嗎?”
“應該不是吧?這是某個歐洲小國。黃粱,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