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安了然。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這一次,純屬是徐盈君看不慣我做了蠢事,這樣想著,倒也沒那麼生氣了。”
“那我方才不許你咄咄逼人到底,你生氣嗎?”墨澈問。
夏白安搖頭,眼睛亮晶晶:“不生氣啊。”
這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墨澈帶自己走,還表明想要和黎宸談事情,自然是想借著這件事情談什麼好條件。
墨澈揉了揉她的腦袋,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知道應該是阿高送來了更換的衣服,淡淡道。
“你不覺得我在利用你?”
“無妨,你我分什麼彼此,利用這種事情說一聲就是。但你要是胡亂殺人或者是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日我定當遠離你。”
這是夏白安的底線。
墨澈仍是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起身離開,從阿高手裏接了更換的衣裳,將身上的血漬都擦拭幹淨,更衣完才往外走。
阿高緊隨其後。
“果然,夫人和您並不是一路人,她若是知道您早已是殺人如麻,會如何……”
“隻要你們不多嘴,她便不會知道。”墨澈突然停下腳步,拎住阿高的脖子,“你要做蕭宏朗的狗,我不攔著你。但你若是想要多嘴,就別怪我手刃同族了。”
“大人您……”
“閉上你的狗嘴。”
墨澈狠狠將他甩開,隱入一片黑暗之中。
夏白安那般信任他,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利用。
他愈發不想放手。
若是沒了夏白安,他的命運裏怕再也沒有半刻的清閑和歡愉了。
阿高跌跌撞撞的扶著牆壁才堪堪站穩,眼底滿是憂愁——有些事情,真的瞞得住嗎?
……
墨澈來到安王府。
黎宸早已經備好酒菜,見他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踏入廳中,黎宸不過是看了康恒一眼。
康恒躬身:“既是王爺邀請的來客,屬下自然不必多攔。”
“也攔不住。”
墨澈冷著臉踏入廳中,淡然落座,“此事想要了結,倒也容易。”
黎宸見他如此單刀直入,也不拐彎抹角。
“你想如何?”
“日後,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許將白安卷入其中,尤其是朝廷中事,她不過是想安安靜靜做生意,若是王爺再縱容王妃再三招惹,那麼……王爺曾經埋下暗線之事,皇帝馬上便會知道。”
黎宸聽完,冷笑:“說來這件事情,我倒是有些好奇。”
“嗯?”墨澈挑眉。
“本王知道你護著夏白安,但是……你應當也知道本王的計劃裏,並無夏白安,她不過是本王用來提高產量的合作之人。可如今為何特意強調不要將她卷入朝廷中事?她是她如今和朝廷有什麼聯係,還是……你斷言本王就一定會將她卷入其中?”
黎宸認真問。
其實,兩人的過去,不僅成為拿捏對方的秘密,也成為了製衡兩人關係的砝碼。
黎宸若是揭露墨澈的身份曾是暗線,皇上容不得黎宸。
墨澈若是揭露黎宸十幾年前就開始埋暗線的事情,皇上也會因為墨澈長時間隱瞞不報,且他自己曾也是暗線一員,從而不被皇帝所信任。
這件事情,兩人都默契不曾在皇帝麵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