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身影頓時飛撲而上,知道司徒烈的身手,每個人都是招招狠厲,用盡了全力。

可是跟此時的司徒烈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眼前身影翻飛,司徒烈越打越猛,越打越快,汗水濕透了他的襯衣,短發,西褲,但是他絲毫沒有受任何的影響。

當最後一個身影被踢飛的時候,司徒烈的視線落在了左禦寒的身上。

後者也沒遲疑,揮拳而上。

呯呯呯呯呯!

左禦寒的身手和司徒烈不相上下,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從房間的正中央打到了角落裏的沙袋上,沒一會兒沙袋便被兩人打的四散發揚,沙土撒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這一場打鬥,足足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兩人從這個房間打到另一個房間,光沙袋就毀掉了十幾個。

就在兩人打入下一個房間的時候,司徒烈突然收了手。

“不打了,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左禦寒看著他滿是灰塵的背影無奈的笑了一下,抬手搓著滿頭的沙土:“賠我的沙袋和裝修費。”

“回頭打給你!”

雲星一直坐在車子裏等著司徒烈,原以為他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可誰知道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肚子餓的咕咕叫,眼看快到下午兩點的時候,司徒烈才從武館裏走了出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雲星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剛剛進去的時候,他的襯衣沒有絲毫的褶皺,西褲也是筆挺熨貼。

整個人英俊冷貴,氣宇軒昂。

可是現在……

從上到下渾身全都是塵土,襯衣和西褲也滿是褶皺,就連之前打理精致的短發也因為汗水打成了綹,腳上那雙原本鋥亮的皮鞋就更不用說了,早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麵目。

看著眼前的司徒烈,雲星都驚呆了。

直到他上車坐在了自己身邊,她都還沒回過神來。

他不是有潔癖嗎?

怎麼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這要不是提前知道他進了武館,她都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去工地搬磚了?

“過來!”

雲星還沒說話,司徒烈已經看著她開了口。

雲星往他的身邊挪了挪,看著他身上濕透了的襯衣,她很想問他這是怎麼了,可話到嘴邊還沒機會說出來,就被他一把撈起來抱到了懷裏。

隨著他的動作,灰塵在車廂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飄浮。

“老……公,你這是怎麼了?”

她的話還沒問完,就感覺肩膀上一沉,他把臉埋在了她的脖頸裏悶聲開口:“別動。”

雲星沒敢動,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耳邊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聽上去……像是睡著了。

車子在馬路上穩穩的行駛著,雲星就這麼被他緊緊摟在懷裏一動也沒敢動。

她靜靜的看著窗外不停閃過的高樓大廈,商場店鋪,以及馬路上的車水馬龍,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醫院裏的一幕。

不得不承認,蕭子恒和雲若依都是演技高超的人,即使她在病房裏說了那些話,也不敢保證父親和哥哥們就一定會相信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