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小覷了對方,王處一頓覺喉間湧出一股腥甜,他趕忙壓了下去,臉色立時由白變紅,氣息漸漸紊亂起來。
這還是楊過收了三分力的情況,若不是看在王處一手持長劍,卻未占兵刃之利的麵子上,他非要重傷對方不可。
孫婆婆在一旁見楊過大展神威,心中稍感寬慰,否則以她老婆子的武功,怕是保不了這孩子了!
要論古板守舊,全真七子中孫不二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就連丘處機比起她來,也要稍顯圓滑一些,見楊過竟真的出手打傷自己的師長,她立時怒斥道:“大膽楊過,你竟以下犯上?”
楊過冷哼一聲道:“我楊過今日被你們全真教圍截於此,便已立誓不再是你們全真教弟子,何來的以下犯上之說?”
說著,他便看向趙誌敬道:“姓趙的,躲在師門背後算什麼本事,有種的站出來與我楊過對峙一二!”
心中卻想:你這孬貨膽敢冒頭,我今日便叫你知道何為大逆不道!
說起怨恨來,他對趙誌敬的也僅僅是原著中他對自己的打罵,還有就是拜師之時的那一跪,楊過不知有多少次機會可以不聲不響的結果了他,之所以一直忍著沒有殺他,也不過是看在他一直與尹誌平作對的份上,才留著他的狗命稍加利用。
相較於趙誌敬,楊過對尹誌平的殺意卻要猶甚於前者,畢竟此人留著,可是一個天大的禍患!
當然,考慮到他在全真教的地位,現下卻是不急著對他出手。
趙誌敬見楊過叫陣自己,心中立時一慌,但他向來心思狡詐,當即說道:“你我畢竟師徒一場,盡管你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但我要出手對付你,傳揚出去,豈非是讓江湖人恥笑?我趙誌敬實在不願師徒相殘,還請掌教、師父和諸位師叔伯代為清理門戶!”
“哼,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怕死!”
楊過毫不留情的說道。
趙誌敬低著頭,臉色不停變幻,眼中的恨意卻是愈發凝實了些。
馬鈺歎道:“也罷!楊過,你既不束手就擒,我等便隻好出手了!”
孫不二接口道:“師兄,與他廢話什麼,如此大逆不道之徒,咱們今日便替誌敬好好教訓他一番!”
王處一緩過氣來,也跟著附和道:“我教中人,不可枉死!”
郝大通聞聲一歎,上前走了一步,雖未說話,卻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眾道如今也看了出來,楊過的武功實非等閑,如果單打獨鬥,便是要勝也需百招之後,他們此次前來是為了帶回楊過這個孽徒,而非是比武切磋,自然不用講什麼江湖規矩。
眼見全真七子中有五人要出手對付楊過,孫婆婆趕忙走到楊過身邊道:“老婆子今日真是長了見識,王重陽的弟子都是如此不堪麼?連對付一個孩子都需要五個老不羞的齊上?”
孫婆婆的話不禁讓馬鈺等人老臉一紅,但想到古墓乃全真弟子的禁地,即便是不過石碑,也不宜久滯,當即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持劍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