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就是個混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蕭鑰毫不客氣的道。
雖然蕭家的人都認為蕭鑰這個表哥確實是個敗家子,包括張輝的父親張雄也這麼認為,但是不代表可以在蕭家當著外人的麵被蕭鑰這樣的罵,畢竟從關係上來說蕭鑰是張輝的表妹,這樣罵張輝等於是在說自己家的家教很爛,凡是大家族都很要麵子,蕭家也不列外,雖然張輝是屬於蕭鑰母親娘家的人,但是畢竟張家也算是比較大的一個家族,隻是比蕭家要弱一點而已,而蕭家雖然在京城不算是一流的上等家族,但也算是邁進了一隻腳的了,麵子對他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大的家族麵子也會決定很多問題,雖然這裏的外人並不多,隻有江雲峰一個人而已,但是畢竟是外人,長期養成的臉麵觀念讓蕭鑰的這些家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輝的母親首先忍不住了,指著蕭鑰道“你在外麵都學了些什麼?學會罵表哥了?沒經過家裏的同意就隨便帶了一個男人回來,還會罵家裏人了?”張輝的母親雖然看起來雍容華貴,但是說話卻和市井潑婦沒有兩樣,一點也沒有貴族的影子,這也不能怪她,她當年就是一個比較走紅的歌星,後來被張輝的父親看上,然後又花了點心思才進入張家大門的,雖然張家並不滿意這場婚約,但是張輝的父親畢竟那時候在家族的地位並不高,也不算是什麼重要培養的子弟,所以張家反對的聲音也就不大。
張輝的母親雖然指著蕭鑰說,而且說的話並沒有什麼營養,但是畢竟她也算是見過了一些世麵的人了,剛剛也是氣的,不過雖然問的比較刻薄了些,但也沒有說錯什麼不該說的話,這也就讓所有的人都默認了。
江雲峰依然沒有說話,他隻是站在旁邊,就象在看戲一樣的看著這些人的表情變化,看他們表演,他這個時候也能體會到為什麼一般的人想要進入這樣的家族很困難了,如果沒有好的身世,那就必須要有好的本事,而且有了好的本事還需要在奮鬥幾十年,才有可能一隻腳跨進這個圈子,而且都還是在這個圈子的最低層,想要真正的進入最高層,也許隻有孫子或者孫子的孫子才能做到,而且這段期間還不能有差錯,還要不斷的成長,要保持十年的成長不難,要保持百年的成長需要花點心思,要保持幾百年的成長,那就需要機遇和運氣了。
麵對舅娘的指責,蕭鑰不以為然,因為她對這個舅娘確實沒什麼好感,而是轉頭看向了江雲峰,有點象犯了錯的小孩一樣無辜的望著他,等待他的責備。
看到蕭鑰的這個表現,這個時候不但她的兩個舅舅有點吃驚了,就連蕭老也驚訝了,蕭鑰雖然崇拜強者,但是絕對沒有到這個地步的可能,這簡直就不是崇拜兩個字能說清楚了,這有點象犯了錯的奴隸在等待主人的責罰,高傲的蕭鑰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在家裏的時候,就算是做錯了事,也從來沒有過這樣。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究竟有什麼本事讓蕭鑰這樣推心置腹。也不能怪蕭家的人不知道江雲峰這個人,蕭家唯一知道的也就蕭鑰他哥哥了,但是他哥哥認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妹妹不會造成多大的危險,更沒有想到過他會有膽子這樣欺負自己的妹妹,所以也就沒有多過問,也就是隻限於知道江雲峰這個人而已,當然也就沒有向家裏提起過。
當初江雲峰進沙漠訓練的時候,蕭鑰的哥哥並不在國內,所以也就不知道這回事,後來雖然回來了,但是也沒有想過會有人通過沙漠訓練,因為關於這些訓練的事情並不經過他哥哥那裏,這也造成了蕭鑰哥哥沒有關心過江雲峰這個人。
江雲峰看著對自己承認錯誤的蕭鑰,微笑著用手摸了摸蕭鑰的頭,示意這並沒有什麼,好讓蕭鑰放心。這也讓第一次在家人麵前和男人有這些動作的蕭鑰臉有點微紅。雖然兩人這樣的動作並不算什麼,但是這些落到蕭家人的眼裏就不一樣了,這個比蕭鑰還要矮上一截的男人用手去摸蕭鑰的頭,就好象在摸自己養的寵物一樣,這樣的動作讓所有的人覺得很別扭,尤其是那張難看的臉,那臉上的微笑比惡魔的微笑還要難看,這樣的情景讓所有的人打了個冷顫,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樣。蕭鑰的兩個舅娘甚至聯想到了如果讓這個惡魔碰自己一下那還不如讓自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