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捂什麼耳朵!你是嫌棄我嘛!你這是在嫌棄我大嗓門嘛!好啊寺沢南!我還沒嫌棄你今天給我遲到,你竟然先嫌棄起我來了!”
寺沢南:“……”
她就說了,今天諸事不順,不宜出門。果然,她的第六感是正確的。
川島這般的大嗓門不僅吸引了手塚的注意力,更是吸引了比賽場上那自信滿滿的少年。他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這讓寺沢南立馬想起了他給自己發的那條短信。
從手中拿出手機,看著上頭的停留的短信。
——希望你能以朋友的身份為我加一次油。
本想著早上醒來給幸村回一條的,可是誰知自己醒來的時間已經很遲了,匆匆忙忙的趕到比賽現場,比賽也已經過去了大半多,這條短信也就被她遺忘了。
她略帶歉意的望著幸村,他隻是淡漠的掠過了她,目光凜冽的看著站在他對麵的對手。
寺沢南並不在意幸村的冷淡,而是趴在欄杆上看著幸村對麵的少年,暗紅色的頭發,瘦小的身板,“那個人是誰?”
川島覺得自己的胃被寺沢南給氣出來了,遲到不說,竟然一點也不在意到現在還沒出現在球場裏的越前。
大家都焦急等待著越前龍馬的出現,隻有寺沢南往旁邊走了幾分,探過身看著手塚,“比賽輸了?”
剛說完,她的腦袋就遭到了川島的襲擊,川島是一點都不客氣的一拳砸在她腦袋上,“比賽還沒結束呢!你烏什麼鴉,嘴什麼呀!”
寺沢南呲牙咧嘴的捂著腦袋,覺得自己真是諸事不順,處處挨揍。
手塚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到場邊,伸出手替正低頭捂著腦袋的寺沢南揉了揉,低聲解釋著,“還有最後一場沒比。”
然後,帶著幾分警示的落在了川島身上。川島渾身一寒,心裏暗罵著有護花使者了不起呀!然後不爭氣的退到了一邊。
“你輸了?”她抬起頭,眼睛晶亮的望著他。
手塚愣了愣,以為是川島她們已經告知她結果了,平靜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扭捏,很坦然的說道:“嗯,輸了。”
“不難過嗎?”手塚表現的太過平靜,讓人瞧不出一點端倪來。
上一次對陣跡部,她親眼見證了他的執著與責任。而這一次,她卻因為睡過頭錯過了比賽,她不禁有些懊惱,覺得可惜。
隻一眼,手塚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手塚揉著她的發,安撫著她,“別擔心,我沒事。”
兩人的注意力最後被球場內懸殊的差距所吸引,寺沢南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紅發少年,又望向與往日看著有所不同的幸村,兩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看著紅發少年大受打擊的模樣,她也隻是抿著唇望向了入口。
不一會兒,那個消失已久的龍馬出現在了入口處。看著許久不見的龍馬,不知怎的,她竟覺得有幾分陌生。
比賽在龍馬的到來後開始了。
寺沢南已經記不得比賽的經過了,她隻記得結果,青學贏的結果。所以,這場最後的比賽中,她安靜的站在手塚身旁,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場比賽看。
一直等到她看到球場內龍馬的身體散發出光芒,她抬起手擦著自己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心裏則是告訴自己,這是網球世界,不要吐槽,這是正常的,發光是正常的,就算是一個網球帶著火把地麵砸出一個洞都是正常的!千萬不要吐槽!
尼瑪喲喂,要不要這麼誇張!一個無我境界就整個身子發光,這是到科幻片的地步了嗎?還有,他周邊那細細碎碎的光粒又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仿佛變了個人的龍馬,她抬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數著天上有幾隻烏鴉飛過,求解脫了她的無語,好嗎!
“阿南,你不看了嗎?”看著轉身打算離開的寺沢南,川島不禁好奇的叫住了她。
“啊,我去趟衛生間。”她需要緩解下自己緊繃的神經,她需要消化下剛剛自己看到的場景。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鈔精彩絕倫’的比賽上,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寺沢南離開比賽現場很久了。
坐在球場外都能聽到裏頭熱鬧肆意的呐喊聲。
“你不進去看嗎?”
抬起頭,頗為詫異的挑眉看著眼前的人,“明天,我們也會在這裏,一決高下。寺沢南,這一次,我一定會打敗你!”
寺沢南發現每次麵對倉橋夏木,她都是這副自信的樣子,似乎這世界沒有任何事能夠打倒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