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分手好陣子了。”她斜睨著跡部,很自然的接口。
跡部跟忍足兩人都用不相信的眼神齊齊望向平靜的寺沢南,她聳了聳肩膀,“就算你們這麼看著我,我還是要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還真是個有趣的消息。”跡部嘴角微微上揚,“不知受到感情挫折的手塚會表現出什麼狀態來。”
“又要不好意思了,被甩的那個人是我。”寺沢南的話一出,跡部嘴角的笑容立馬僵住,他上下打量著寺沢南,最後點了點頭,“應該被甩,手塚的眼光不至於如此差勁。”
大爺的,她還是第一次收到如此嘲諷的眼神。她默默鄙夷了一番,臉上依舊帶笑。
“寺沢桑,你額頭青筋跳出來了。別介意跡部的話,他向來眼光高。”忍足溫和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讓寺沢南有開車門闖下車的衝動。
眼光高你妹!她可以爆粗口嗎?可以嗎?
“寺沢南,你覺得我跟手塚在比一次,誰會贏?”跡部目光變得銳利的掃向她。
她微微愣了片刻,沒料到前一秒還在嘲諷自己的跡部會突然如此正色的問自己這個問題。
腦海裏浮現出了那一場讓手塚出國治療的比賽,誰都不可否認這場比賽的精彩,就算這樣的比賽再出現幾場,十幾場,幾十場,她都會相信結果是,“手塚會贏。”
跡部聽聞輕哼了一聲,“就算被甩,心還沒死啊。”
她斜橫了他一眼,不客氣的反駁道:“你覺得就那一場比賽就能說明一切?”
“不說明一切,也代表著我的實力並不在手塚之下。很多人都認為,如果那場比賽手塚沒有受傷,結果是我輸。如果手塚不曾受過傷,他的實力還會再往上一個境界。但是,要知道所有比賽容不下如果。任何一場比賽都要包括許多外來因素跟自身因素,輸了就是輸了,為自己找借口,不如想著如何提升自己。”
跡部深藍色眼眸很平靜,就連他說這段話時都顯得異常的冷靜,跟往日裏的張揚判若兩人。他轉過頭看向車窗外,注意力異常集中。
“可就算如此,我依舊認為手塚會贏你。”她想起在球場上肆意揮灑的手塚,想起他努力複建的努力,平和的笑開。
“如此自信?”跡部的眼神裏有著動搖,同樣身為部長,他是否可以做到手塚那樣的地步。
車子緩緩的開進一條巷子,因為巷口開始變窄,街道上有行人經過,速度開始放慢。
寺沢南看著熟悉的巷口,眸光微閃,隨即她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機,不由得蹙眉探過身,對著開車的司機說道:“麻煩這裏停下車。”
司機將車慢慢的停了下來,寺沢南立刻將車門打開,隻是在下車之前,她回過頭看著跡部笑了下,“如果你問我,我們網球部部長川島跟你們冰帝的倉橋夏木比賽誰會贏,我給你的答案會是川島。這從來不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這關乎的是信任。你問問忍足,同樣的問題看他會給你什麼答案。”
從一開始,他們的立場就已經是對立了。
青學跟冰帝。
一個是跟自己相關的人,一個是跟自己不相關的人。誰都有親疏之分,在這一刻總會支持自己熟悉親昵的那一個人。這種假象,不是對結果的判定,而是對他們的支持。
她將門輕輕帶上之後,往後稍稍退開,看著跡部的車子開走之後,才往街道的反方向走去。
街上很熱鬧,來來往往的行人。遇到熟悉之人時就會高興的揮著手大叫著對方的名字,然後高興的跑到對方身邊,歡快的聊開。
寺沢南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對方慢慢的轉過身,眼底裏跳出了詫異,然後很快就隱了下去,隻剩下溫溫的笑意來。她握著網球包的帶子,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在夕陽下反射出微微光芒的紫藍色頭發,精致的五官,以及看起來要顯得健壯了些的身子。她微微側過頭看著路過的路人,不論是年輕的亦或是上了年紀的,在經過幸村身邊時都會側目看上一眼,許是因為他的容貌太過奪人眼球了吧。
“幸村君,怎麼會出沒在這裏?”她搶在他前頭開口,有些話還是要自己掌握主導權的好,不然要是他先問了自己一些自己難以回答的問題,那就尷尬了。
“突然想起來,我似乎欠阿南一頓飯。今天又正好路過這裏,就想著將這頓飯請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幸村並沒有理會周遭的視線,隻看著寺沢南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