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看著大家高興的抱著手塚,她突然覺得,她跟他的分手,也許是她這麼久以來做的最對的一次決定。也許,手塚本就應該屬於網球部,而不是寺沢南的。
想到這點,她微微揚起了一抹笑容,帶著點苦澀,卻又伴著點灑脫。
她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看著手塚。
也許是感受到她的注視,手塚的目光穿過人群,就這麼落在了人群外的寺沢南身上。
兩人視線交集,他看見她對著自己笑了下,用口型跟他說了句,‘祝賀’便轉身,朝著網球場門口走去。
手塚看著漸漸離自己遠去的寺沢南,覺得如果這次不去追上她,也許,以後就都沒有機會了。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擠了擠,想要去追她,可身邊的人都擠著他,將他前行的路都封鎖住了,也將他突然異動的心給鎮壓住了。
川島將這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她急的直跺腳,她從來不知道手塚會是這樣死板的人。
回到自己場地的寺沢南拿過網球拍,撿起網球,出手淩厲的將球擊向了對麵的網球框內。
有時候,等待是痛苦的。因為,不能預測未來會發生什麼,也無法預測自己的心是否還會堅定著最初的決定。
就像剛剛,她突然覺得自己就該放手。那原本堅定的以為會和好的念頭,一瞬間就崩裂了。
“手塚,你不去看看寺沢桑嗎?”在眾人離去後,不二走到手塚身邊,看著目光一直落在女子網球部那邊的手塚。
“不。”手塚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二笑了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她分手,可是,你明明就還放不下她,這樣做真的好嗎?”
他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他覺得自己就該這麼做,他的責任該是如此。雖然會時常想起她,卻又覺得自己不該去打擾她。
“死腦筋!”川島站在他們身後,氣的罵了他一句。
自那天分手以後,川島就覺得他們兩人話裏有話,便死纏著寺沢南問原因,在知道了手塚分手的理由後,更是恨不得將伊藤扔進太平洋裏淹死得了,對於手塚也是恨鐵不成鋼。
“你再這樣下去,阿南遲早有一天會被幸村搶走的。”川島繼續說道。
果不其然,眼前的少年身子僵了僵。他再次浮現出那天寺沢南離去時那淡漠的一瞥,與剛剛她釋然的一笑重疊在一起。
他的手微微攥起,目光緊緊鎖在另一個球場內的少女。
“聽說,這幾天阿南天天去看幸村,剛剛還從醫院裏過來呢。”川島捏著下巴繼續碎碎念念著。
可是眼前的人依舊一動不動,川島泄氣的耷拉下肩膀。正常來說,是個男人不是聽到以後都會跑到喜歡的人麵前讓她不要再跟其他男人曖昧的嘛。
為什麼手塚無動於衷!為什麼!
不二看著快把頭發抓掉下來的川島,擔心的出聲製止,“川島同學,你再抓下去,頭發要掉光了。”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川島像是根本沒聽見,繼續用力抓著頭發。
訓練完畢後,寺沢南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
川島問她要不要一起走,她想著還是算了,便搖頭拒絕。川島也是歎了口氣,對於手塚,她也有著深深的幽怨,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找阿南。
寺沢南想著事情的走出校門口,抬眸掃了眼前方,隨即傻住,詫異的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人。
手塚跟幸村?
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似乎感應到她的出現,紛紛轉過頭,看向了她。
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要不,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