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到來,也就意味著春困來了。寺沢南趴在桌子上,曬著暖陽的陽光,意識隨著溫度渙散開來。
桃城皺眉看著完全睡去的寺沢南,扒拉了一下頭發,猶豫著要不要找寺沢南商量一下。
昨天龍馬、部長跟副部長都請假失蹤後,他就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今天課間碰到龍馬,都覺得他無精打采的。
桃城覺得十分鬱結,他還是沒忍住,走上前,一把拍在了寺沢南的身上。
已經漸漸睡去的寺沢南,被突如其來的一掌給震得嚇一跳,她驀地抬起身子,眼神迷茫的向上看去,在看見是桃城後,臉色瞬間陰霾。
寺沢南因為他的一掌而臉色不佳,桃城尷尬地笑了兩聲,“阿南,我有事跟你說。”
桃城猶豫又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她也懶得跟他計較。
“昨天,部長跟越前都請假沒來,你覺不覺得很詭異?”
本還在揉眼的寺沢南,停頓了一下。
兩人都請假了,她記得,他們請假的原因是,因為手塚提出要跟龍馬比一場比賽。因為,龍馬對網球的追求隻是為了打敗他的父親,手塚是為了讓龍馬找到自我,找到他真正打球的意義。
這對於龍馬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請假沒來而已,有什麼詭異的?”寺沢南看著桃城,第一次覺得他好像挺敏感的。
“因為,除了越前跟部長,大石學長也不在。三個人同時請假,而且都是病假,肯定背著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寺沢南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桃城趕回了位子上。
中午的時候,寺沢南拿著麵包想著是不是要去找龍馬的時候,看到了前方向自己方向走來的手塚,她思襯了片刻。
“手塚學長。”她主動叫住了手塚。
與手塚一起的,是她的姐姐,寺沢樂理。大家看到寺沢南叫住手塚,都好奇地打量著他們,連走路的步伐都慢了好多。
“有事嗎?”手塚聽到寺沢南的聲音,停下腳步,側過身望著她,淡淡的問道。
她頷首,“是關於越前的事情。”
“你好像對他很上心。”
她輕笑了出來,“學長難道不是嗎?不然,昨天也不會這麼做了。”
她說的隱晦不明,而手塚卻聽懂了她的意思。他平靜地望著這個女生,似乎很多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就連昨天,他瞞著網球部的成員去跟越前比賽的事情,她好像都十分清楚。
“跟我來。”盯著她好一會兒後,他才開口。
在走之前,他對著寺沢樂理點點頭,“抱歉,我有事先離開了。”
寺沢樂理咬咬唇,點頭明白後,看了一眼寺沢南,才大步往前走去。寺沢南睇著那挺直腰板,步伐快速的寺沢樂理,心裏不禁微微歎息。
再回神時,手塚已經走出幾米了,她趕緊追上去。
網球場旁邊有個僻靜的林蔭小道,平日裏倒有三兩個學生會在這裏吃午餐,但,這個時間點都已經吃好回去了,現下一個人也沒有,頗為安靜。
“你怎麼會知道昨天的比賽?”手塚站在樹下,將心裏的疑惑問出。
寺沢南欣賞了一下這裏的風景,才輕笑道:“因為昨天答應了一個人要見他,所以路過的時候看見了。”
這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的是她真的要見一個人,因為答應小樹每天放學後,要教他網球半個小時。而假的是,她並沒有路過那裏,她連他們約好的地點在哪裏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桃城提起,她都快忘記還有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