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陽好奇道：“那是什麼？”
這時候兩人已經登上了十六樓，蘇紫煙看著最後幾幅壁畫，反複看後，微微道：“好像是我寒血族的人。”
寒血族？！
薑陽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蘇紫煙凝聲道：“看起來像是，但壁畫沒說的很清楚。”
薑陽察覺到蘇紫煙的臉色很不好看。
誰願意自己的族人被人當成陰靈化陽的肉身載體？
“上麵還有兩層，說不定有答案。走，去看看！”薑陽拉著蘇紫煙登上了十七樓。
這是一個很大的祭祀研究類房間，到處掛著屍首，還有各種人體模型，隨處可見的祭祀符文。十分難聞。
正中央還有一個辦公桌，上麵擺放著無數的文件和圖案。
這應該是大祭司德川小玉辦公研究祭祀大典的地方。
兩人瀏覽了一圈，最後在辦公桌旁邊翻看文件。
翻看的文件越多，薑陽越發的憤怒。
這些文件都是實驗的數據和方案，用的都是大夏的兒女做活體實驗。
這幫孫子，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WwWx520xs.com
相比在江南藥業研究基地的試驗人體數量，大了不止一個幾何數量級。
薑陽作為很早就習慣了殺伐的武道中人，尚且如此。蘇紫煙這個剛接觸武道不久善良女子，受到的心理衝擊力就太大了。
萬惡之源，罄竹難書啊！
“難怪他們要到大夏來做這種實驗，除了氣運之外。還需要那麼多的實驗體。東海這幫人，要遭天譴的。”蘇紫煙麵色蒼白，呼吸急促。
少傾，蘇紫煙找到一本古拙的黑色筆記本。
很厚。
打開一看，蘇紫煙道：“這是德川小玉自己手寫的筆記本，記錄了她進入臨安以來的所有試驗心得。”
薑陽湊了過去，蘇紫煙一邊閱讀一邊翻譯解釋：“德川小玉記錄了，德川康城帶著北海神社進入金陵不久，取得了巨大進展。特讓德川小玉帶著東陵神社來臨安地火湖效仿北海神社。於是，在十幾年前，德川小玉響應她父親的號召，帶著東陵神社紮住地火湖。”
薑陽大為吃驚：“你是說，地火湖這集合江南氣運的風水寶地，是德川康城發現的？”
蘇紫煙道：“是。他知道金陵之外，江南還有一大氣運彙聚之地，所以告訴了德川小玉，讓德川小玉帶著東陵神社來這裏仿製一遍北海神社在金陵的操作。”
薑陽聽了眉頭緊皺。
德川康城！
這才是禍首啊。
蘇紫煙快速翻閱筆記本，一邊解讀：“在今年年初，你還沒出獄的時候。元月一號，德川康城聯合金陵沈家，抓捕了金陵一家千尋一族的人。用他們做化陽肉身載體，在金陵北鬥山暗中舉行了一次祭祀大典，給北海陰靈化陽成功。”
聽到這裏，薑陽毛骨悚然。
北海陰靈，化陽成功。
那就是……聖境？！
“化陽成功後的北海惡靈，成聖了？”
蘇紫煙繼續翻著筆記本：“這裏沒說。但肯定成功了。”
薑陽額頭都直冒冷汗：“化陽成聖，一傳十十傳百。最終的效果如何，卻還不能定論。如果化陽就成聖，那有點嚇人了。”
蘇紫煙道：“是啊，不過化陽成聖，是一個推測。畢竟之前沒人成功。德川康城成功後，似乎也沒有把一切告訴德川小玉。隻是讓德川小玉在這裏改良祭祀大典。”
薑陽很快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改良？難道德川康城在金陵的化陽祭祀大典不夠完美？還是說，北海惡靈雖然化陽，但並未成聖？”
如果德川康城的祭祀是完美的，那麼就不需要改良了吧？
薑陽覺得自己的分析是對的。
金陵今年以來，武道並未發生太大的動靜。如果北海惡靈化陽後成為了聖境強者，隻怕北海神社早就大張旗鼓的入駐淮江了吧。甚至都會來江南……
北海惡靈化陽肯定成功了，但可能祭祀大典不夠完美，最後沒能成聖。或者北海惡靈化陽後出現了其他的問題。
薑陽緩過神來，繼續道：“你繼續看後麵，都說了什麼。”
蘇紫煙已經翻到了筆記本接近尾聲的部位：“北海惡靈化陽的確成功，但遇到了問題。為此德川康城還親自來了一趟這裏，把改良後的祭祀之法傳授給了德川小玉。試圖通過東陵惡靈的祭祀來完善。”
果然如此。
薑陽詫異：“什麼？德川康城來過這裏？”
蘇紫煙翻完最後一頁：“沒錯，就在前不久來過這裏，還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指導德川小玉改良祭祀之法。德川小玉對父親的到來還很開心。”
筆記本，看完了！
薑陽問：“德川康城來這裏的時候，住在哪裏？”
“東陵神殿頂樓！”
薑陽微微點頭：“德川康城什麼時候離開的？”
蘇紫煙道：“沒說什麼時候走了，德川小玉在筆記裏說，德川康城要看著她完成祭祀大典。”
什麼？
德川康城要看著德川小玉完成祭祀大典？
這不是……就在樓上？
唰！
薑陽猛然抬頭看著通往最後一層的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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