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的美眸之中頓時流露出深深的失望:“那就是你害怕了。”
薑陽歎了口氣,略顯失望:“都說你把事情想簡單了。不是我害怕,而是因為這件事很嚴肅。東陵神在江南經營十幾年,根深蒂固。大神侍和大祭司吸收地火精元十幾年,實力非凡。還能通靈東陵神社的陰靈。”
“如果不能一次性把整個東陵神社連根拔起的話,貽害無窮。”
“更重要的是,一旦去了地火湖,那就是最終決戰。那是會死人的!我薑陽並無絕對的把握控場控局。到時候,我身邊的很多人都可能會死。”
“因為你的激將法,我就不管身邊人死活去和大身死硬拚?”
薑陽說的很嚴肅,也是掏心窩子的話。
此前薑陽在中海經曆過無數次的戰鬥,進入臨安以來,經曆的大小戰鬥更是不少。
君山湖夜宴,梁氏宗祠,針灸堂,錦山五號門外,今日藥草堂之行。
每一次都是大戰。
但這些戰鬥,對薑陽來說比較簡單。因為薑陽有絕對的把握控場控局。
而對付大神侍大祭司不同。
為何薑陽會有這樣的感覺?
當初對付井上春的時候,人家體內有一道陵鬼蒸氣,給薑陽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後來對付井上夏,她體內有一道陵鬼納氣,薑陽更是直接使用了化氣境的實力橫壓,沒有過多的和陵鬼納氣糾纏死扛。
今日對付井上秋,薑陽更是選擇後發製人。
三次戰鬥,薑陽分明感覺到越來越強的陵鬼之氣。
這些,隻是大神侍留給他們體內的一道陵鬼之氣而已。
真正的大神侍會有多強?
天知道啊?
即便是薑陽都不得不慎重。
一旦決戰,血流成河。
薑陽自問就算能贏,那也是慘勝。
到時候身邊要死多少人?
誰去死?
暗夜君王?地獄修羅?閻羅王?馬洛曦?千尋月?白櫻洛?周丹青?還是蘇紫煙?
不。
這不是薑陽想要的結果。
東陵神社霸占江南之地十幾年,整個江南都被壓得抬不起頭來,甚至連整個淮江行省都沒哪個大勢力豪門膽敢拚著重創的代價去硬抗東陵神社。
這樣的龐然大物,要想在短時間內連根拔起,絕對沒那麼簡單。
誰若低估其中的風險,都將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薑陽有滅東陵神社的決心,但絕不是莽夫。
胡菲咬了咬牙:“那麼,先生打算拖延到什麼時候呢?”
薑陽道:“這是我的事。如果你無法理解我的想法,那麼,以後還是別來找我了。分道揚鑣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說完,薑陽不再搭理這個女人,轉身就走。
這女人,怒氣太盛,因為痛失父母的緣故,心思過於焦躁。
她這樣的心態,薑陽反而不想收納了。
薑陽收人,寧缺毋濫。
“噗通!”
薑陽沒走出兩步,胡菲忽然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先生,我父母沒了,家人沒了。外公和師父現在也對我怨念很大,認為我招待你,是在引火燒身,也不理我了。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唯一的願望就是想東陵神社滅亡。給我自己,給胡氏商會一個交代。”
“請先生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無論多長,我都願意等。”
薑陽並未回頭:“我還有一些準備需要籌劃,一個月內,我必上地火湖。”
胡菲咬牙道:“好。我等你一個月!”
說完,胡菲遞給薑陽一本筆記本:“這是我記載的所有關於東陵神社的信息。希望對先生有所幫助。”
收下筆記本,薑陽上車走了。
胡菲還跪在地上,目送薑陽離開。
當薑陽路過她身邊的時候,胡菲忽然歇斯底裏的咆哮一聲:“薑陽,記住你的承諾,千萬不要食言!!”
她哭著,吼著,絕望的咆哮著。
薑陽的這一句承諾,便成了她活下去唯一的動力。
……
錦山五號。
一處囚籠之中集合了井上春,井上夏和井上秋三兄妹。
三人團聚,紛紛感到憤憤不平。
“薑陽這混賬,竟然把我們三兄妹給搞成這樣。他會不得好死的!”
“沒錯,等父親出關,就是薑陽的死期!”
“八嘎!薑陽,你等著!我東陵神社的強大,你根本想象不到。”
“……”
而薑陽回到錦山五號別墅後,直接回到房間開始煉製烈火丹。
準備要藥鼎和火爐後,薑陽拿出烈火草,仔細的打量起來。
“好東西啊。烈火草不愧是罕見的靈草。難怪連東陵神社都如此重視。會給藥草堂十幾年的時間煉製烈火丹。”
“可惜,藥王無能啊,壓根煉製不出烈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