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燁凝望著薑陽,神色微冷:“你可知道這一次我女兒為了讓我幫你,不惜用斷絕父女關係作為威脅。最後我才出麵,請蘇會長承辦今日君山湖夜宴。還請她在宴席上為你說兩句話。”
“你在中海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你是薑家的遺孀。但薑家已經不存在了,你也不過就是一個滅亡家族的廢少而已。你和我女兒做普通朋友,我沒意見。但很顯然,我女兒對於你,過於袒護了。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薑陽一愣:“你可以把話說的更明白一點。”
周燁哼了一聲:“且不說你在中海有一個未婚妻,就算你沒有未婚妻。我也不希望你打我女兒的主意。”
他豁然轉身,緊緊的盯著薑陽:“因為——你,配,不,上,我女兒!”
“我說的,夠明白了嗎?”
薑陽無奈笑了,直搖頭。
周丹清和薑陽的戰友之情,外人根本不懂。
任何一個鎖龍監獄的大囚犯,都和薑陽以及老爹薑頂天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生死戰友之情。
薑陽和周丹清之間,那是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
外人不懂。
薑陽會為了周丹清一個承諾,約戰千刀流,還她自由。
周丹清也會因為薑陽來江南,百般安排幫忙。
這就是戰友!
可惜,周燁不懂。
薑陽:“那你覺得,怎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周丹清?”
周燁道:“我們周家,滿門忠烈,三代將星。我父親是淮江都督府的創始人,定國一戰,橫霸淮江,造福億萬子民。我周燁,不如我父親,但也是江南戰部的創始人,四星將。至於丹清,五年前發生了意外,流亡了五年。但現在已經回來了,未來她的成就,將不可限量。”
“要想配得上我女兒,要麼是富甲一方的豪門,懸壺濟世的醫家聖手,要麼是造福一方的名將,高風亮節的文士,或者是橫霸一方的武道強者。你明白了?”
薑陽看向窗外,輕聲歎息。
周燁啊周燁,你所說的這些東西,於現在的我而言,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若想,唾手可得。
我若不想,一劍破江南。
周燁繼續道:“你滅武侯府,殺葉問天。實力還算不錯,可惜性格太剛烈衝動了。這是江南,不是中海。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這一次,我請蘇會長幫忙,她答應會保下你的性命。夜宴之上,你對江南戰部和江南鎮武府三拜九叩,然後爬出君山湖,永世不踏足臨安。今日君山湖夜宴,也就此作罷。”
“今晚之後,你走你的路,不要再和我女兒聯係了。但我不想我女兒因為你,再受到牽連。你可,明白?”
留下一句話,周燁轉身離開。
周燁從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地下世界有一個綽號,叫做黑色玫瑰。
“周燁。”
薑陽忽然叫了一句。
周燁回頭,神色不善:“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有事?”
薑陽歎息:“送你兩句話。”
“第一,你不了解你女兒。第二,你更不了解我。”
“不過你對我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麻煩你轉告蘇慕容,我不需要她為我說話。我今日既然踏上了臨安,就不會再往回走。”
周燁一怒:“你這是在謝絕我的一番好意麼?”
薑陽轉身離開:“算是吧。”
周燁怒了:“你這是在找死。你根本不知道今晚江南鎮武府和江南戰部會怎樣對付你。你以為隻有江鎮南和張烈火麼?”
薑陽:“無論今晚來多少人。今夜,我一劍破江南!”
人已經走了,聲音還在大廳裏蕩漾。
“簡直無藥可救!白瞎了我女兒一番好意。就這種狂徒,也妄想和我女兒做朋友?真是可笑!”周燁氣的直跺腳。
中兄這時候走了過來,深深歎息:“年輕人還是太天真了啊。他還以為背後有薑氏府做後盾麼?他以為這是中海呢?周老,不必和這種人慪氣。他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罷了,到了晚上夜宴之上,見識到了江南豪門的陣仗,他還是要低頭求著周老幫忙的。”
周燁點點頭,搖頭歎息:“薑陽的確是個武道天才,可惜不懂得蟄伏。終究難成大事啊。”
話說薑陽走出酒店,在湖邊的草地上散步。
看著滔滔湖水,薑陽的思緒也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薑陽來過臨安。
雖然時間不久,但卻是為了暗夜君王。
就在薑陽沉思的時候,被一個聲音打斷了思緒。
“薑先生!”
薑陽回頭一看,隻見說話的是一個兩米五身高的壯漢走了過來。
這壯漢彪悍的不像話。
比蘇玉卿身邊的阿剛還要壯碩不少。
光是看著就給人很強的威懾力。
薑陽:“有事?”
壯漢道:“我是蘇慕容的小弟卓力。蘇會長請你去喝杯茶。”
薑陽對蘇慕容的印象並不算太好:“有什麼事,直接說。”
卓力道:“蘇會長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你在西山口誅殺聖殿十二外門長老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她和你未婚妻是同族人,想和你聊聊。”
薑陽大吃一驚:“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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