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陽不開口,全場沒人敢開口。
許久,薑陽輕輕咳嗽兩聲。
轉身,看著涼亭之中的梁武侯兩人:“梁武侯,你用白櫻洛為引子,精心設計讓我過來赴會。又安排葉問天過來壓鎮。你這麼煞費苦心,無非是覺得我必死無疑。”
“可現在呢?你最大的後台葉問天已經死了!梁武侯,你還有什麼依仗麼?都拿出來吧!”
劍婆婆和梁武侯在鎮南名劍被擊碎的瞬間,心神受到巨震,直接吐血。
此刻麵對薑陽,更是瑟瑟發抖。
薑陽雙手負背,緩緩走向涼亭:“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等到最後才出手擊殺葉問天麼?”
梁武侯都不太敢看薑陽的眼睛,惱怒道:“為什麼?”
薑陽一邊前行一邊說:“你梁武侯府也好,葉問天也罷。最引以為傲的無非就是這把夾帶著西梁四市大氣運的鎮南名劍罷了。你們都以為,隻要葉問天手持鎮南,便可無敵,一劍鎮江南。”
“既然如此,我幹脆抹去三分之二的狂暴劍意,讓葉問天可百分之百的取劍成功。這把劍,我給他又何妨?他想要站在巔峰,我便給他機會站在巔峰。”
“你們所引以為傲的東西,我都給你們。然後,我便要在你們最強的地方,將你們徹底踩在腳下。踩碎巔峰的葉問天,斬斷武侯府的氣運,掐滅你們梁武侯府的一切希望。”
“我今日來武侯府,不但要殺人,還要誅心!”
嘶!
全場的人,嚇的心驚肉跳。
薑陽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的撼動著他們的靈魂。
這少年,太恐怖了吧?
“咳咳!”
梁武侯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和劍婆婆對望一眼,兩人同時站起身,衝薑陽九十度彎腰行禮。
梁武侯:“薑先生武藝超群,壓蓋無雙。我梁武侯,心服口服。甘願為先生做牛做馬,此生贖罪。”
劍婆婆也放低姿態:“今日之事,是我梁武侯府錯了。血浮屠之死,兩千梁武侯府子弟之死。我梁武侯府不計較了。往後,我武侯府甘願為先生效犬馬之勞。”
兩位梁武侯府的頂級大佬,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反抗?
他們壓根沒想過。
如果薑陽是八段宗師,或者初入九段的宗師。他們或許還想傾盡梁武侯府的全部力量,和薑陽碰一碰。
可薑陽一劍殺了江南戰神葉問天啊!
麵對這樣神鬼莫測的強者,誰敢抵抗?
誰又有抵抗的勇氣?
薑陽走到涼亭之外,冷笑:“你們以為兩千武侯府子弟的鮮血,很了不起?能平息我薑陽的怒火?”
梁武侯強忍著咳嗽:“那先生想怎樣?您劃一個道出來。隻要我梁武侯府能做的,一定照做,絕無二話!”
薑陽目光冷如刀:“不用這麼麻煩。今日我屠戮武侯府滿門,即可。”
嘶!
梁武侯倒吸了一口冷氣,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薑先生,我武侯府屹立西梁四十五年,執掌西梁四市的武道秩序。我們臣服於您,為您效勞,搜羅各種您需要的修行資源,成為您的助力不好麼?”
劍婆婆很疑惑,哀歎:“是啊。為何一定要滅我武侯府啊。我們已經知錯了!”
“知錯?嗬嗬!”薑陽笑了。
笑的悲涼,淒切。
他抬起頭,看著天空的暮色蒼穹。
“我薑氏府,致公堂一位巡察使的性命。就算拿整個江南九市武道所有人的性命,都賠不起。”
“你區區一個梁武侯府,又算得了什麼?”
說完,薑陽將手中的劍丸彈出。
疾馳而出,奔向涼亭之外的十六位武侯府絕世宗師。
千萬劍絲橫貫激蕩,瞬間誅殺十六宗師。
薑陽再抬手,奔向原先跟著葉問天來的十八大宗師。
彈殺殆盡!
一個不留!
頃刻之間,三十四位大宗師,斃命!
沒有太大的動靜,沒有激烈的反抗。
絕世碾壓!
殺人如宰狗。
“嘭嘭嘭!”
梁武侯和劍婆婆見狀,嚇得魂不附體,瘋狂口叩首求饒。
薑陽不答,衝水庫對麵咆哮一聲:“暗夜君王,你個癟三,現在不出現,以後就別出現了!”
轟隆!
控製室忽然炸裂。